握着他手的时候,总是无意识以大拇指摩蹭着他手背的皮肤。
白苏往日形影单只,鲜少和别人有过密的联系。
可就在这样畸形的相处模式里,他却和对方都有种,似乎产生了紧密联系的错觉。
他听见医生说——
对方的信息素障碍严重,对其他ogad的信息素会产生排斥反应。
只有他能救。
他成了他唯一的解药。
□□的声音“兹拉兹拉”响起,走廊上的怒吼骤然消失,一阵脚步声后世界重归寂静。
窗外的雨声依旧响彻天地。
思绪回笼,白苏凝神,继续在纸上写着。
【这封信是我第一次尝试给你写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今天听见其他实验品(划掉)说,他们活不久了,之前也有很多人已经消失不见。我也猜测他们是死了,我很害怕。我想离开,如果我不在,我的猫没有人管,他是只不聪明的小笨猫,如果我不在他活不了的。既然你已经醒来,希望你能快点好转,让我能够早点回去。上次你给我的纸条里说了会让我离开,是真的吗?】
信的内容被反复修改,直到他本就无法支撑多久的体力告罄。
信纸被他熟悉的护士带走,传递到了对方手上。
对方的回复简短,显然体力不足以支撑他作过多的思考和写字。
【等我好转一些,能够干预他们的决定,会立刻要求他们停止。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想你为此送命。希望你之后保重好自己,如果我还活着,我们能再见,我会给予你任何你想要的补偿。就算不能再见,我也会要求送你离开的人为你提供庇护,别担心。】
白苏当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急急给对方写了纸条:
【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对方久久没有回复,白苏从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医生就明白他的情况并不好,似乎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要多。
也是因为对方身体每况愈下,对白苏的信息素提取几乎达到了压榨的程度。
这样贪婪的压榨程度,已经害死了无数oga。
白苏的身体也逐渐在这样无限制的榨取里逐渐失衡。
尽管没有回复,白苏还是给他写了第二封信,在两个月以后。
【我撑不了多久了,抱歉。之后可以请你照顾我的猫吗,他很听话,他不会乱叫,下雨了知道自己躲雨,会吃饭会埋屎,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可托付给谁了。其实挺遗憾没能见你一面的,但是啊人生大抵没有那么多好事吧,特别是像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希望之后你能平平安安的,带着我的这一份,继续生活下去。再见啦,很高兴能认识你。】
但奇迹般的是,在白苏写这封信后的几天,项目忽然中止,他在一周内就被带离了研究所,身份信息也由此更改。
分化性别也由此更改,成为了最普通不过的beta。
白苏明白,分化性别并非伪造,而是现在的他腺体萎缩不再散发信息素,确实已经无法再称之为oga。
之后白苏辗转,被赋予了新身份后来到贵族男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