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碗捏在手里,总觉得身边有人在看她,视线十分赤/裸/裸,毫不加掩饰。
她一回头,温舒窈正巴巴地跟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孟鹤眠忍俊不禁:“你不用特意陪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温舒窈哪里肯,还故意贴近了点:“可我现在就想呆在你身边。”
她分不清是自己本性使然还是受孕期激素影响。
特别想黏着孟鹤眠,还想去揪她衣服,跳进她怀里撒娇。最不济,只是站外面看着都会有安全感。
温舒窈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甚至又想……
被她抚摸。
她的理智和情绪在打架,脑子乱成一锅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涩涩难道还会上瘾吗?
温舒窈好急,然而越急越想不出答案。
最后一狠心变回小兔,在孟鹤眠洗完碗后扑到她身边,直起身要抱。
孟鹤眠伸手把兔球捞起来,自然而然地摸摸它的头,挠挠下巴。
再度回到熟悉的怀抱里,小兔顿时静下心来了。
它四脚朝天直接开摆,爱咋咋地,黏人就黏人,大不了苦苦孟鹤眠!
*
不得不说,孟鹤眠和万羡鱼都没什么选择恐惧症,说要出去玩,三两下就订好了时间地点。
上次烧烤去江边,这次露营的目的地是山上的草场。
江楼虽然小,但在离市中心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个著名的旅游风景区。
景区内山脉连绵、钟灵毓秀,有一个专门为露营爱好者准备的大草场。
万羡鱼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扎帐篷,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江边烧烤三人组,情况却大有不同。
曾经她们三个是平等的,都是人。现在,她被迫成为了闪闪亮亮的电灯泡。
她一个人搭帐篷,那边两个挨一块儿搭帐篷。
她一个人铺床,那边两个互相整理衣服。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溪边洗菜,那边两个有说有笑的生火搭汤锅和烤炉。
自己和孟鹤眠被暴雨困在街边大排档里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她没发现,她悔不当初,原来那时这两人就初现端倪。
万羡鱼默默地低头,清澈的溪水里映照出一张哈士奇的狗脸。
她瞬间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蹲了一条帅气的哈士奇,此刻正用“智慧”的眼神看着她。
应该是别的游客带过来的。
万羡鱼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还以为自己变成单身狗了。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正见温舒窈抱着汤锅走来。
然后当着她的面,在那条哈士奇前站定。
温舒窈指了个方向,满脸认真道:“你找错方向了,你的主人在那边,她们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