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窈没有听过两人如此冷嘲热讽的态度,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俩这么讨厌。
而且,孟鹤眠要过生日了吗?
像她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妖怪大多没有生辰,但她知道这个日子对人类来说很重要。
万羡鱼猛地拍桌,酒液都洒出来些许:“等等,你开店不会还被他找上门吧?”
“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孟鹤眠面无表情。
之前她一直犹豫,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江楼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万羡鱼自觉理亏,自罚一杯。
她讪讪地薅后脑勺:“之前不是操心你身体吗,大好的年纪体检报告上全是红线。人哪能一直绷着。”
温舒窈深表赞同,就是就是。
孟鹤眠继续道:“他拉不下面子来找我。”
“得嘞。”
万羡鱼已经准备和孟鹤眠碰杯了,就听她补完后半句。
“但他说要在生辰宴上把母亲的玉镯还给我。”
这下递出去的杯子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她瞄了眼孟鹤眠的神色,感觉她也不怎么想喝。
于是拐了个弯回来,满满一杯酒还是进了自己肚子。
她晃了晃杯中残存的酒液:“不是说那镯子碎掉了吗,怎么还有一只?”
“本来就是一对。”
万羡鱼深知自己发小的脾气,看上去冷静自持,实际上踩到她底线就会炸锅,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可她也知道,这镯子对孟鹤眠有多重要。
她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不那碎镯子想办法补一补,好歹是阿姨唯一的遗物。”
孟鹤眠脸色极差,眼底更是黑沉沉的,照不进光。
“丢他院子里了,我不还是得回去?”
万羡鱼秒接:“那算了。”
她给自己斟酒,也给孟鹤眠斟:“不去好,不去好,眼不见心不烦。”
又听见玻璃碰撞,开瓶器开瓶,温舒窈好急,恨不得变回人。
别喝了别喝了,这都喝多少了!
好在似乎老天爷听见了她的心声,厚重的雨云转瞬聚积,风一吹,豆大的雨点就开始落下。
眼看这雨越下越大,大排档的雨棚快要支撑不住了,万羡鱼啧啧感叹。
“最近这天好怪,三天两头下雨,是不是快要世界末日了。”
孟鹤眠去拿自己的包。
她这举动看在万羡鱼眼里,后者一边抓紧时间喝最后一口酒,一边不忘打趣:“又打算淋雨回去啊。”
出乎意料的,孟鹤眠这次没有满脸无所谓的走进雨里。
而是果断否认:“不,我等小窈来接。”
她说完就打开包要摸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