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舒窈死活不松口:“你自己去学,有什么不会的再来问我。”
可怜小孟只能独自去鼓捣那些花瓣和面粉,只不过偶尔从厨房的透明滑门往外看,能发现一只窝在沙发上的温舒窈。
要么抱着枕头玩手机,要么打哈欠。
暖色调的客厅灯光落在她身上,奶茶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肩头,整个人都看起来毛茸茸的。
孟鹤眠把焯过水的花瓣捞起来,拌上糖粉,随后掂起一点低头尝甜度。
甜得恰到好处,还带着紫藤花的清香。
在她余光里,温舒窈又打了个哈欠,把头埋进抱枕里蹭蹭。
孟鹤眠瞄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凌晨,往常这个点温舒窈早就回房间睡觉了。
该不会是在等自己?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那只陪她工作、陪她发呆的小面包,也是这样软绵。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温舒窈面前蹲下。
也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眼前人好像就睡熟了,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非常没有戒备心。
孟鹤眠喊:“温舒窈?”
温舒窈眼睫毛微微颤动,然而人还是没醒。
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吧。
客厅的沙发正对着窗,夜风无遮无拦的灌进来吹在人身上,这样子睡迟早会着凉。
孟鹤眠突然鬼迷心窍,忍不住戳了戳温舒窈的脸。
“醒醒,别在这里睡。”
温舒窈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沙发:“困”
孟鹤眠无奈,只能继续推她的肩:“温舒窈,回房间里睡。”
温舒窈哼哼唧唧,不想理人。
然而孟鹤眠锲而不舍,非要把她从美梦中薅醒。
三番四次戳脸之后,温舒窈忍无可忍地捉住了孟鹤眠的手腕。
她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却以不能拒绝的力道强行把孟鹤眠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甚至还蹭了蹭。
柔软的、温热细腻的触感让孟鹤眠愣在当场。
温舒窈撒娇一样的抱怨:“你会不会摸呀?”
孟鹤眠:“”
她确实不会,她只会摸兔子。摸人还是第一次,以至于忘了第一时间抽出手。
心跳略微有些快,孟鹤眠动也不敢动,生怕眼前人再做出什么来。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好不容易等温舒窈呼吸放平,她干脆伸手揽住温舒窈的腰,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好轻,而且这样都没醒。
孟鹤眠走得很稳,温舒窈也安分地靠在她怀里睡得很香。
直到把她送回房间,孟鹤眠才松了一口气。
只在带上门的一瞬间,她柔和了眉眼,低不可闻地道声:“晚安。”
藤花饼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它里面添的馅料是每天早晨新鲜采摘的紫藤花。
而紫藤花的花期已经快要结束,孟鹤眠必须得赶时间。
她隔天起大早,重新摘了新鲜的紫藤花,和面制酥,捏成记忆中大小适宜的酥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