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赶忙预订机票。
准备去找沈星年。
可看到“目的地”一栏时,他的手顿时僵住。
大山…他想不起来,沈星年曾说过的那个地方具体叫什么了。
只隐约记得有个“伏”字。
陆景庭想的头都快要炸了,在房中来回踱步,努力回忆着沈星年过往提及的只言片语。
这时,房门被推开。
慕婉从身后抱住他。
“景庭,才说你要忙,怎么躲在这?”
她边说用鼻尖剐蹭着陆景庭的背,
“才几分钟而已,看不到你,我感觉我的世界都是黑的。”
“景庭…”
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注意此刻的陆景庭,是个怎样的状态。
她环住他的腰,璀璨的笑意从眼底涌溢而出。
“再有一周就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了,大师说,婚宴当日宜祈福斋戒,可保婚后顺遂无虞,我们要招揽宾客,定是避免不了酒肉应酬,所以我想,能担此大任的,恐怕只有…”
她说到一半顿住。
以往她每次提及有关沈星年的事。
陆景庭都二话不说,先一步开口。
可这次,他却异常沉默。
沉默到令慕婉心隐约泛慌。
“景庭,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你怎么了?”
陆景庭双拳紧攥,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冲击着他的耳膜,脑子里还不停浮现出她咄咄逼人,沈星年无辜受她伤害的画面。
尤其是想起她和那个所谓大师的男人的谈话。
他心里的怒火更盛了。
他看着慕婉那张清秀可人的脸,此刻特别想知道,这张面具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恶毒又虚伪的心。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慕婉有些惊愕,大抵是人做了亏心事,良心多少都会有点不安,但她很快又恢复如常,以为是陆景庭在渲染订婚宴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如此郑重其事。
于是,她娇嗔道,
“你这话问得好奇怪,我想说的,该说的,不是早在那天晚上都跟你说过了?现在,我满心都想着咱们的婚宴,能顺顺利利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景庭,我的心,我的人,早都已经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好顾虑的呢?”
她边说着边又想往陆景庭怀里靠,试图用以往的亲昵来打消陆景庭的疑虑。
可陆景庭却往后退了一步,她大抵是不知道沈星年已经离开的事,所以,在想到她过往的种种,和那个所谓的大师的谈话,以及她现在说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个动作,陆景庭都能很明确的猜出,她是在虚情假意的周旋,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新的突破口。
所以,再次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审视与陌生,这让慕婉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景庭。。。。。。你…你怎么了?”
她温柔的开口,却换来陆景庭的冷斥,
“别装了!”
“我都已经知道了。”
他揉了揉泛痛的额角,语气里满是失望与疲惫,
“你之前生病都是装的,对吗?”
他边说边看着慕婉的眼睛,
“那所谓的月煞,根本就是你故意编造出来,陷害沈星年的借口对吗?还有那罗盘,你明知道对她有多重要,你也清楚得很,可你却故意偷走它,还故意在奶奶寿辰上让她难堪,甚至想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慕婉,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歹毒,你怎么能这么做?”
陆景庭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利箭射向慕婉。
慕婉的脸色瞬间惨白,但还是强撑着狡辩道,
“景庭,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是不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故意抹黑我?”
“我对星年一直都是好心呀,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再者,那罗盘真的是我买来,准备送给奶奶的,我是真心希望奶奶开心的呀。”
“景庭。。。。。。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还是公司出现了什么问题?没关系,我天生带有福德,定能帮你逢凶化吉,你看之前,自从我来到你身边,公司的业务不就蒸蒸日上了吗?这都是我的功劳呀!”
“景庭。。。。。。”
“够了!”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吗?监控录像里的一切清清楚楚,你平日里那些惺惺作态、颠倒黑白的手段,我都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