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鸣开始每日例行的对宋星书的控诉,“自从小陆转过来之后,你这个渣男就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陆海杨嫌弃地瞥他一眼:“不会引用就别用。”
虞鸣拍了拍桌子,“我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虞鸣戚戚然:“宋星书这个渣男的心现在已经完全偏向你这个小妖精了!”
陆海杨竟然也没反驳“小妖精”这个称呼,还抱臂轻笑了一声:“很合理啊。”
虞鸣:“……”
虞鸣扯了扯嘴角,说:“都说戴上面具才是摘下面具,口罩看来也有这个效果。”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陆海杨的脸上的口罩,说:“原来你每天戴着口罩是这个原因啊。”
陆海杨扬起下巴:“都是事实罢了。”
“走了。”宋星书视线扫过陆海杨眉飞色舞的眉眼,打断两人的拌嘴。
升旗仪式结束,三个年级几十个队伍原地解散。
虞鸣听说成绩已经出来了,跑去前面打听消息。
宋星书走到陆海杨身边,说:“我们先走吧。”
陆海杨看着虞鸣一溜烟跑远的背影,“不等虞鸣了?”
宋星书:“他不是小孩,能自己找回教室。”
陆海杨闻言挑眉,和宋星书对视了一眼。
他觉得宋星书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半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地走了。
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在讨论这次的月考成绩,回到教室也还是在讨论这次的月考成绩。
全班只有宋星书和陆海杨这一对同桌淡定如常。
虞鸣过了几分钟才回来,一进门就痛声控诉两人抛下自己的可恶行径。
“不是你先跑了吗?”
陆海杨被他吵得耳朵疼,往旁边的看了眼,宋星书虽然看着对月考成绩反应平平,但今天回来之后反常地没有对着题册用功,而是松垮握着一根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内心的情绪显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我是去打探情报了!”虞鸣心里哇凉,“你们两个知道我刚才在操场上找了你们多久吗?”
陆海杨的嘴简直像超市里杀了十年鱼的刀一样冷:“我们又不是草放在草坪上不起眼,你站在原地转一圈看不到人直接回来就得了,还到处去找不就是傻吗?”
“…………”
虞鸣瞳孔地震,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里的关键字:“你说我傻?!”
他一想到悬在头顶的月考成绩,瞬间破防到快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陆海杨看着虞鸣趴在桌上假哭的佝偻背影,无语地扯了下唇,“人果然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最在乎。”
宋星书听到这话偏头朝他看过来,“那你呢?”
“什么?”陆海杨愣了下,托着腮说,“当然是钱喽。”
宋星书得到答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低头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他的手挡着,陆海杨看不清他到底在画什么东西,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