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两眼垂泪,就这麽看著她。
那是一双什麽样的眼睛呢。
灼灼而冷。
仿佛已知要永久别离。
但多情伤怀,让人以为
谢须弥内心仿佛被击中瞭,身体完全被镇压在床上,她知道自己动不瞭瞭,就这麽看著周望岫,她不知道说什麽,做什麽才好,脑子裡隻在想:她下个生日,送她什麽礼物?
“你”
她的唇瓣微张开,这人在静谧的雨声中贴近。
最后的贴近。
唇瓣轻触。
周望岫没有继续,含著泪,弱弱维持著。
不敢进,不想退。
但,谢须弥没有阻止,也没有退开。
她看著她。
帘子没拉上,外面的雨丝都像是带著光。
看清她们的眼,但又看不清完全的脸,隻知道轮廓阴影,辗转晦暗,不明内心。
直到周望岫实在忍不住将手抚住瞭谢须弥纤细的颈项,摸到瞭她微抽的血管,想到不久以后会有一个男人,像她这样
她低下头。
雨声缠绵,一点一点侵入,湿润,发丝服帖,纠缠,手指抚摁在脖颈跟背脊上,被子松垮到腰部。
佈料好像被点燃。
一下子就灼伤瞭皮肤。
周望岫几乎是绝望地想把自己完全献祭出去,因为知道不会有以后。
可是。
就这一夜,就这一次。
但当她感觉到谢须弥的手指抵达佈料缝隙扣著她腰肢的时候,忽然停下瞭。
手抽出去。
谢须弥闭著眼,微微克制呼吸。
冰山欲颓,但及时止损。
真冷静啊。
周望岫跨在其腰上,睡裙系带已经松垮到手臂,俯视著隐忍克制好像犯瞭天大错事且不愿意看自己的谢须弥。
她没让谢须弥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
巨大的屈辱有点熟悉。
她想到瞭初三那会,她最好的朋友推开瞭她,把她推到厕所角落裡,跟其他女孩包围她。
“变态。”
“周望岫,你是个变态啊。”
沉默一会,木然的周望岫自己拉上瞭带子,遮住有些发冷的酮体。
两人都没说话,周望岫躺回瞭原位,看著天花板。
谢须弥脑海过瞭一遍风险预判跟内心所求,不断闪过自己父亲的脸跟眼神。
还有那残酷狡猾的手腕。
但她还是咬咬牙,嘴巴微张,手也终于抬起,从想问“许又蔺是谁?”到变成瞭想要拉住周望岫的手。
“周望岫,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