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璃璃拽瞭下她的袖子,指著一处,仿佛抓到瞭一个典型。
她,她,就是那位,她就是从小满世界飞的,各国都读过书,也不是刻意接受不同的教育背景,隻是因为傢族産业部署,提前把人送去感受当地的环境跟人事。
“好像今年才回来的,不爱跟人接触,很忙,来学校的次数都不多。”
“哇,她看过来瞭,是不是看到我指著她瞭。”
“快跑。”
杜璃璃拉著周望岫跑瞭,周望岫没有留下的意思,回头,在跑动中看到车裡后座上的那人瞥来一眼,又把车窗升上瞭。
她忽然想起瞭一件事,那天离开度假屋的时候,她正好看见一个仆人被辞退。
恍惚间,她明白瞭什麽,但更害怕瞭。
她们往南边跑。
车子往北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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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后来很少接触周望岫,她不清楚后面有没有谢须弥做瞭什麽,表达过什麽,或者她的妈妈是否知道这件事。
对前者,她不敢再接触,也觉得没必要没资格揣测。
对她的妈妈,她一直都清楚隻要自己按部就班完成学业就是对她最好的支持。
妈妈也反複说过。
所以,她什麽都做不瞭。
问多瞭,是伤害。
做多瞭,是干扰。
而且,她在很多个晚上思前想后都想不到在阻拦妈妈之前,如何去解决庞大债务跟那件愧事。
没有能力,隻会提出问题,不能解决问题,在既得利益的条件下还去哭诉委屈。
她做不到。
——什麽时候能做到像那个人一样,哪怕做瞭什麽,也不需要付出代价,那就好瞭。
——我想去见妈妈,但又怕惹怒那个谢先生。
日记裡,在那一天回到学校宿舍后记录下这样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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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谢先生不知道哪裡抽瞭风,要把她妈妈带到谢傢场合去。
为此提前安排把自己送到化妆以及挑选礼服的地方。
跟上次一样,她反抗不瞭。
那个秘书还是那副嘴脸,微笑著,礼貌地,邀请她。
保镖夹在边上。
把她带来这个绝对陌生,让她这个外来者格格不入的地方。
好在也没别人。
除瞭谢须弥。
后者有点意外看见她。
那眼神,让周望岫看不懂。
但她看到对方让所有人退出去瞭,包括那个秘书。
隻剩下她们两个。
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