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箱子里,手脚还被捆着,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迅速从慌乱中冷静下来。
那日她用探矿仪露了一手,必定已被人盯上。
紫竹过生日不过是个幌子,其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劫走。
沈秋可不想被任何人控制。好在以往的经历让她时刻保持警觉,随身携带了一些防身用具。
她取出身上的匕首,刚将手脚上的绳子割断,便听到一阵喧嚣声。
随后,她察觉到马车转换了方向。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嘈杂的嬉笑怒骂声,还有弹琴奏乐,唱曲儿的声音。
箱子落地,马车辚辚之声再度响起,也不知是走了,还是去马厩暂时停放。
“先躲一躲,明儿再走。”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沈秋听得出,此人正是先前那个侍卫。
有男子应了一声。
待箱子被抬起,晃晃悠悠走了段路,浓烈刺鼻的香味顺着箱缝飘入,沈秋也没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沈秋这才试着推了推箱子。
箱子竟然没锁,想来他们大概是以为她被绑着,所以才如此自信吧!
沈秋从箱子里爬出,扫了眼周围,似乎是一处地窖。
然而,地窖的门紧锁着,她推不开,若是用力过猛又恐被人听见,于是便放弃了踹门的念头,静心等待时机。
外面的乐曲声已然渐渐停止,地窖门口处突然有了光亮,还有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沈秋紧贴着墙,站在出口处,手中拿着一柄小锤。
这本是她用来敲矿特制的锤子,小巧轻便,如今却要用来锤人了。
门被打开,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尚未走到木箱处,便被沈秋一锤子敲在后脑上,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沈秋吓得一个哆嗦,险些将锤子都扔了,看到锤子上的血渍,心慌得难以自抑。
也不知这女人是生是死,然而此刻她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她迅速将女人身上的衣裳扒下穿好,又把食盒里的隔层拆掉,把自己的衣裳放进食盒中。
接着,她把婆女人拖进箱子,盖好盖子,重新整理了头发。
尽管胳膊和腿依旧抖个不停,但这一锤子下去,竟莫名让她好似松了一口气。
想想在现代自己连鱼都不敢杀,如今却在那股冲动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
她顾不得害怕,赶紧将锤子上的血渍擦干净,探头到地窖外,左右扫视一眼,这才踮着脚尖走出地窖,又随手将地窖门关上锁好。
地窖上来是后厨,沈秋刚从后厨走出,迎面便撞上一个醉意醺然的男子。男人穿着一身短打,虎背熊腰,身上散发着蔬菜肉食等混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
沈秋低垂着头,唯恐被男子察觉出异样,却未料到男子借着酒劲竟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