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一句话,却惊得沈秋汗毛倒竖。
“什,什么东西……那行商说了,这是番邦的茶,好像叫什么黑茶的。”
裴寂斜斜乜了她一眼,便阖上眼,心里却有一股子闷气,无处发泄。
“二十两银子,到时候从你月银里扣。”
“……”沈秋憋屈地想死,这咖啡豆也不是她买的……凭什么让她掏钱。
这下好了,以她如今一个月五两月银来算,相当于四个月白干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忍了又忍,没忍住,沈秋壮着胆子开口,“那奴婢寻到陨铁,有啥奖励?”
裴寂冷冷地勾了下唇角,“醉月楼那个算命先生若知你为本王寻得了陨铁,也不知会如何行事。”
沈秋身子猛地一震,瞳孔骤缩,顿时瘫软在地上,哆嗦着嘴唇,“王爷,奴婢没背叛您,奴婢是被迫的……”
裴寂伸出手臂,将吓得直抖的少女捞了起来,揽在身前,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脑,当大掌落在白皙如玉的脖颈时,眸色一暗。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遍全身,沈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躲什么?只要你日后一心跟着本王,不生叛心,本王自会保你无虞。”似在安抚,却让人恐惧的牙齿打颤。
“奴婢不敢。”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沈秋毫不怀疑,她若是敢逃,这心狠手辣的男人能直接掐死她。
……
自打见过沈秋后,李睿成就病了,满园春色都无法吸引他的目光,脑海里全是沈秋的倩影,只能想,不能看,摸不着。
这让一向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男人尝到了相思苦。
连着几日都没进过后院的李睿成每日吃住在书房,画了一张又一张沈秋的画像,可却总是不满意。
似乎无论怎么画都画不出沈秋那清艳灵动的表情。
这一日,刘旺急三火四的从村里跑到李府,因着他姐姐是李二郎的通房丫鬟,他便也以李二郎小舅子自居。
当刘旺踏入李睿成的书房,一眼瞧见画上娘子,当即惊呼声起:“姐夫,此女我曾见过,正是前两日我同姐夫提及的那个娘子。”
李睿成握笔的手指一顿,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一个墨点陡然洇湿了纸张。
等刘旺将这几日村里发生的怪事说给李睿成后,李睿成眼眸精光一闪。
“你这次做得不错。”破天荒地赏了刘旺一百两银子。
刘旺只当是姐姐得宠,他也跟着沾了光。哪承想,才出李府没多会儿,就被一群人拿麻袋套了,径直扔到河里去了。那麻袋上还坠着重石,很快便沉了底。
随后几人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也敢肖想主子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