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想不通为何治个病要如此隐晦,偷偷摸摸,一人揽了神医的名头不好吗。
她料其中有玄机,为了探查真相,当夜便潜了进去。
当时夜明星稀,整个院落却是暗的,碰巧她曾经历过地牢一遭,之后有意锻炼夜视,故而对这处的黑暗适应良好。
可得意忘形时,也会叫人马失前蹄。
她就被看家护院的抓到,并打晕了。
只是她并未受到伤害,甚至意外得到了机缘。
她日后能有一张新脸便是因这场夜探。
可这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
她只记得隔天醒来头被包得严严实实,眼睛也蒙在布里,她差点以为有人要给她憋死。
可是不等她多慌张一会,又晕了,第三天第四天……除了进食就在晕。
待到七日之后,她才重回自由。
第一时间便是看自己的头和脸。
拆下来时,那染血的布条让她以为自己怎么了,本来就毁容了,还能更惨吗……
一低头,又见布条背后有字迹。
她顿时怔住。
‘不必惊慌,只是小小祛疤手术,可恢复容颜,观你身上有征兵文书,给你小小修了一下脸型,稍稍正了一下骨,女子参军不易,道阻且长,愿尔顺遂。’
是极飘逸文雅的字体,却震得人心熨帖。
这应该就是仁心堂背后的神医了吧……
所以她身上的病症也是她他治好的吗。
脸上的痕迹确实是剔去疤痕增生的样子,脸型也更为立体,而她身上的钱财竟也没有少。
包里还多了脸部操和治脸的药粉。
这世间的情感存着欺骗利用,可这里又有一个对她好的好人……
满腹疑惑的林鸢暗自将布条收了起来,并将这事藏在了心底。
她开始打听当世有名的神医,或后起之秀。
各州都有那么些个,冀州也有,但年逾花甲,好像听说故去了。
她无法从字迹辨男女,只觉得布条上的句意很像长辈的谆谆教导,充满着耐心。
所以应该不是凉州戴家,并州文氏,还有据说起于青州,游于交州的桑大夫。
可是哪个大夫会调皮地在病人脸上写字?
这又让人搞不懂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这些年也关注了一下医者队伍,奈何天南海北,又无明显特征,只能无奈搁置。
重新再见,药方上的‘骨’字和绷带上的‘骨’重合,竟是一模一样。
林枭不禁觉得荒诞。
这算什么?。
不,她才不信。
巧合罢了,那女人依旧讨厌。
可是隔天她又去了一趟济药堂。
夏今歌:这个家没我得散……
济药堂依旧人流如织,就连和泰都被连夜送回来修养,只是坐诊大夫里却没有了梓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