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心惊胆战的一夜后,她才更要离这个人远远的。
等男号抓到他后,更是格外眷顾他,喜提天级一号房和一溜刑罚。
现在嘛,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又来了。
有帐帷遮着,床上一片漆黑,可车寿还是第一时间发现某人的惊惧,和她死死拽住的腰带。
他一哂,几年过去了,他已非吴下阿蒙,自然不会和一根腰带较劲。
他将人拉入怀里,轻声道:“别怕,今夜我不动你,只是你该休息了,我呢也因为一直策划着今日之事好几夜没合眼,你陪我躺上一夜就好。”
怀里的人吓得都有些发抖,他就一下又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又去探梓桑的脉搏。
果然惊吓过度。
“那鸿图可有这样抱你入眠,你也这么怕他吗?”
听不到回答车寿也不恼,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正要阖眼时,怀中人终于有了动静。
经过头脑风暴,不放过一丝解救自己的机会,不惜打感情牌也要逃脱男性气息格外浓郁的怀抱,梓桑屏住呼吸:“其实你也轻慢我是不是?”
车寿想说没有,他最宝贝她了。
“我与……他的是是非非成为他人口中的谈资,在你看来是他让我受尽委屈,那此刻呢,让我难堪、不适的你又算什么?”
车寿有强。暴前科,后又对一个‘已婚人士’动手动脚,所有举动轻而易举就能让一个古代女人名节尽毁。
哪怕这里隐秘至极,不会有人知道今晚的事,可只消今晚被劫走的消息传出,依然会引来许多流言蜚语。
在流言猛于虎的古代,女子不死也会半死不活。
可车寿还是一意孤行将她劫走了。
“其实我也有些许疑惑,”梓桑企图适应黑暗,努力睁大眼,却不想流了两行清泪,她稳住声线继续,“在你们这些当面对我诉说爱意,背地捆扎囚禁样样都来的人眼中,我的清白算什么?”
这些?车寿下意识思索还有谁要同他抢梓桑。
“你们每个人都想留我在身边,重视我的医术,又不承认我的价值,只道床上承欢才是我的归宿,是也不是?”
玛德,老娘这么好嫖吗!
车寿哑然,困意稍退,禁锢着梓桑的手稍微松了些。
“我……”
仔细想来好像是,又不是。
车寿是真切地欣赏过梓桑的。
想要她的心思也是真。
“你所有的不愿意都只是因为还不喜欢我,”斟酌再三,车寿叹息道出无奈,“今夜是我冒犯了。”
他缓缓收回手脚,想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却发现佳人早已泪流满面,晶莹的泪水沾湿了他胸前的里衣。
车寿神情一肃,薄唇抿成直线。
“好了,别哭,我暂且不动你,此番救你也是真心实意,你安心待在这就是,余生还长,我们慢慢来过,等终有一日我们两心相许时你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