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疼。
那武馆的人说荣哥练功没多久,怎会有如此刚猛的内力,竟将我的内息全部震散。
他才十五岁啊。
这就是爷爷口中的天才吗?
曲非烟毕竟年幼,尽管她对赵荣感到亲切,但多少有点好胜之心。
此番十一穴点下来,她多有感触。
……
一大一小两天才又对坐在茶铺油灯前,曲非烟毫无保留,将自己知道的点穴知识悉数告知。
但内容颇多,从基础讲起极耗时间。
赵荣觉得小姑娘厉害极了,如此复杂的经络知识,她道出根脚竟毫无阻塞停顿,一直行云流水。
曲非烟则是觉得赵荣学得极快,不知他的脑袋是什么构造。
茶铺的桑老头送走了几批客人,他俩还在。
如果不是赵荣说要买下他的铺子,他早打烊赶人了。
亥时已深。
茶铺外响起了一个稍显苍老又很柔和的声音。
“非非。”
曲非烟念着一声“爷爷来了”。
当即把小手掩到嘴边偷偷道:“荣哥,爷爷担心连累你,他暂时不会与你相见,你不要误会。”
“明白。”
“日久天长,会有机会的。”
“嗯。”
点穴法没有讲完,相约在下次。
赵荣追到门外,看到一道黑衣清瘦背影领着曲非烟消失在街旁的楼宇内。
这位虽是魔教中人,但醉心音律,寻高山流水,如今身份尴尬,困于红尘,为正邪所不容。
但这便是江湖。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想退出,哪有那么简单。
赵荣微微摇头,自知与这爷孙女二人牵扯到了一起。
可他对所谓的门派之见、正邪划分从无敬畏之心。
摸了摸怀中小姑娘留下的书册,他底气更足。
“桑老受累了,这是定金。”
原本睡眼惺忪的桑老头在看到赵荣留下的银锭后,登时恢复了一些神采。
瞧着赵荣离开时轻快的脚步。
桑老头扶着茶桌,掐灭铺前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