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槐枝怎么也睡不着。
六月十六号了,还有两天。
槐枝打开相册,翻看着以前和槐国安同志出去跑步,散步时的照片,找到一点慰籍。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眼角滑落泪水,枕头上的水渍明显。
看着照片,困意来袭,边哭边睡着了。
第二天,生物钟醒来,七点钟。
苦恼,扯着被子拉过头顶,闷哼一声,想继续在睡会。
但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能认命爬起,起身坐在床头,看着窗户呆好一会,暴躁的抓了抓头。
槐枝其实挺有起床气的,每次都要缓好一会。
来到卫生间洗漱,槐枝换下睡衣,穿了简单的白色短袖,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
七点半,时间还早。
要坐车不敢吃早餐,拿起昨天收拾时,放出来的牛奶,插上吸管,满足的喝着。
真的很好喝,荔枝味的优酸乳!
槐枝喝完,抬手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空盒正中垃圾桶。
窝在沙里,查看下最近的新闻实事。
或许是因为以前家里电视上,播放的都是这个,槐枝深受熏陶。
看完,槐枝揉了揉涩的眼眶,最近眼睛经常很痛。
起身,往厨房走去,关掉了家里的天然气阀,和热水器阀。
来到饮水机前,把插头拔掉,电视也是。
书房,把窗户关好,锁上。
之后是槐国安同志的房间,槐枝不怎么进去过,里面还是一样的陈设,窗户是紧闭的。
抬眼一望没什么问题,最后瞟过空调,把插头也拔了。
全家连着的插头槐枝都拔了,以防万一,除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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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八点半了,九点钟出,从这里过去南站要半个小时,槐枝对时间概念一向很准。
从来不会迟到过,约人,赴约都会早到,不会掐点的。
槐国安同志从小就教育槐枝,“不能撒谎,说到的事情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轻易答应别人。”
但槐枝还是没能做到,她撒谎了“她其实不勇敢,做不了勇敢的孩子。”
槐枝检查了几遍,确认没问题后,拉起行李箱朝门口走去,这次不会待很久,箱子很轻。
八点五十分,槐枝单手提着箱子,另一只手打开叫车软件,显示预计五分钟,收起手机。
到楼下时,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嗯?覃蔓吗?
槐枝试探性的喊出口:“覃蔓。”
她回头,有点惊讶,她见过槐枝穿短裤,最多就是到小腿的长裙。
修长窕窈的身材,手臂纤细,细削光滑的小腿,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槐枝很白,是冷白皮。
尽管覃蔓也白,但槐枝往那儿一站,对比还是很扎心。
“嗯……”
槐枝现真的是她,不禁感慨。
“不是说十点钟,南站见吗,你怎么来着了。”
“来接你,一起过去,方便点。”
槐枝明白,点点头。
这时手机电话打来,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