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清雅停下脚步转身抱住余夏,余夏膝盖跪在草坪上,下颌抵住清雅肩膀。
两人相拥成为彼此唯一的依靠。
“夏夏,你坚持住。”清雅额头贴上余夏额头,惊觉烫得吓人,双手搂住余夏腰肢,“你站起来,我背你下山。”
“别管我了,你快走啊!”余夏用尽全身力量推了清雅一把,清雅踉跄摔倒在地。
清雅被困在牢笼里二十多年,余夏不想以爱的名义再将清雅囚禁。
“你一直渴望的自由就在眼前。”余夏抽出一直放在里衣的发带,替清雅束发,“别停下,继续向前奔跑。”
清雅第一次看见余夏,像是黑白世界拥有了一抹彩色。她骗了余夏,逃跑不是因为想看外面的世界,而是因为想待在余夏身边……
“夏夏,我们一起走。”清雅搀扶起余夏。
余夏眼前一黑,耳鸣响彻耳畔,记忆里的声音同清雅的话重复。
——夏夏,我们一起走。
记忆里小女孩身穿洁白苗服,头戴银帽,宛若盛开在山巅的雪莲花,冰清玉洁。小女孩揭开她红盖头,声音轻柔地说:
‘我们拜过山神的,你不许反悔。’
“是你吗?清雅?”余夏手指从清雅脸颊滑落,虚弱地说。
我记忆中那个人会是你吗?
“在那,她们在那!”族长一声命下,“给我上去把她们捉住!”
“快走啊!”余夏有气无力推开清雅,“算我求你,你快走好不好?”
余夏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幻想云月从天而降来救她,但她和云月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床伴都算不上……
清雅拔出匕首护着余夏,凛冽山风吹乱她发丝,那根捆绑的发带随风飘落,她声音很轻但格外坚定。
“阿妹,我想为你离经叛道一次。”
清雅从未忤逆过族中长辈,这次为了余夏不惜拔刀相见。
“交出外乡女人,乖乖回去完成婚约。”族长挑拨离间给出诱人条件,“我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不会回去。”
族长轻笑,嘲讽清雅年轻气盛,“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余夏抢走清雅手上的匕首,吩咐道:“躲在我身后。”
她一个闪身踹开扑上来的男人,闪到落单的族长身旁,匕首插进族长肋骨,鲜血四溅,溅落到余夏侧脸。
“你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