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看到苏宁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苏母,他向他们求救。
“弟弟,母亲,太好了,你们来救我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将我绑来了这里。”
其实苏牧看见了,在两人进门后,他看见二人的表情没有诧异、没有关心、没有心疼,只是笑得极其骇人,像是在看他看笑话一般。
但即便如此,苏牧也从未想过他们会做得这么绝!
“弟弟,快来给我解开,绑得我有点疼。”
他是真的疼,也不知道绑架他的是谁,苏牧感觉那些拘束带跟嵌进肉里一般,让他感觉火辣辣的疼。
甚至因为被绑的时间长,各处都麻麻的,极其不舒适。
他想扭动一下,试图缓解一些难受,但无奈被绑得一动动不了,他没有任何可活动的余地。
苏宁听见他的请求,那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让苏牧有些看不懂。
见弟弟迟迟不给自已解绑,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云烟柔:“母亲,帮我解开好吗?”
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和乞求,眼眸中是无尽的卑微和楚楚可怜。
苏母只是“呵”了一声,也未有行动。
自已以为他们是想多看一会儿自已的这样子的狼狈样。
他垂下眸子,内心堵得难受,像是心里被一块大石头碾压着,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不一会儿,眼尾就湿润了,眨了眨眼便滚下一滴泪珠。
“哟,哥哥,你怎么哭了?”
苏牧不答,他知道他们就是想看他笑话。
看够了,应该就会放了他吧!
但苏牧没有任何回应,苏宁可就不爽了,他伸手拧上苏牧的胳膊,像是要拧下一块肉那般用力地扭转。
苏牧吃痛,咬牙忍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仅如此,苏宁还随意从地上捡了一根厚重的柴火棍,毫无预兆的砸到苏牧身上,发出闷响。
苏牧想说话,让苏宁饶了他。但是抬眸对上苏宁戏谑的眼神,他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将一切都咽回了肚子里。
后来他吐出一口血,喷到了苏宁的身上,苏宁嫌弃地拎了拎被血溅到的衬衣,说:“这么不经打?哥哥可真是养尊处优的脆弱。”
后来苏牧实在痛得受不了了,求救似的无声将目光看向了苏母。
但是苏母从始至终就像是个话外人,没有阻止过一句,没有阻拦过一次。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在苏牧看向她的时候,别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苏牧的一颗心彻底坠至谷底。
他自暴自弃地想,等苏宁打够就好了,熬过去就好了。
然事情远远超乎他想象,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