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听说叶蓁留下来,没说什么,照常上下班,仍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老太太出院后被接到玉华小区,请了一个阿姨照顾,潘盛回上海善后,房子退租,行李打包邮寄回来,给梅姨三倍补偿金,还去了一趟新锐,叶蓁不算辞职,有些文件啥的需要交接,陈宇豪也很理解。
从上海回来,晚上九点,潘盛到家,推开门,迎接他的只有清冷的空气以及从窗户溜进来的一缕清风,桌上的鲜花早枯萎,垃圾桶里没有垃圾袋,沙发上一丝褶皱都没有目测家里好几天没住人了。
他转身下楼。
叶蓁嘴里叼着薯片,开门顿时一愣,“怎么提前回来了?”上午打电话还说起码要两三天才弄好。
潘盛言简意赅:“我也要搬下来。”
叶蓁扭头看了一眼屋内,压低声音,“不行,我们三个女同志住,你来干嘛?”
“那你跟我上去。”
老太太已经睡着,叶蓁和阿姨打了声招呼,转身跟着潘盛上楼,刚进屋,她就被一股力道怼墙上,吻像雨点一样劈头盖脸落下来,将近一周没见面,潘盛想她想得紧,胡乱亲,喘息急促炙热,手迫不及待地撕她衣服
“慢点慢点呃——”
“宝贝,想我了吗?想没想?嗯??”
“想。”叶蓁腿软站不住,手撑着墙面,腰弯着,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捞怀里,潘盛含着她的耳垂,声音蛊惑温柔,动作近乎粗暴,“轻,轻轻点求求你~”叶蓁声音染了哭腔,一只手向后掐住他的胳膊。
“怎么想的?有多想?这儿想了吗?”
潘盛坏笑着,用力一挺腰,一瞬间,咬牙也止不住呻吟,叶蓁高仰起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很快雪白的脖颈被两瓣薄唇覆上吻住
后半夜,叶蓁累的手指头都动不了,趴在枕头上气若游丝,潘盛吻着她的后背,细细密密的吻着,时不时轻轻咬一下,疼了叶蓁就呻吟一声,小猫似的音勾得人心里痒丝丝,潘盛喜欢听,想刺激她多发声,又不敢太用力,控制着力道弄来弄去,终于把人惹毛了,叶蓁不耐烦呢喃一句什么,音太弱听不清,潘盛立马趴她跟前,“说什么?嗯?”
叶蓁撩起眼皮,冲着眼前这张俊脸,轻轻吐出一个气音。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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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出双道杠的时候,潘盛正在开会,刚注册的旅游公司,看到叶蓁发来的照片,早早孕试纸,鲜红两道杠,他呆愣两秒,蹭的一下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哐当”一声砸地上。
会议室顿时安静,十几个新员工齐刷刷把视线聚过来,助理看老板表情不对劲,小心翼翼询问:“潘总,怎么了?”
“你们继续,我先回去。”
潘盛眉宇间压不住兴奋,激动的有点颤音,摆摆手,转身大步离开,隔着好几米,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叶蓁烦死了,刚领证一个月,做防护的情况下,到底怎么怀上的??细细想起来,也就那一次,她主动不让带套,不会那么巧吧?!
看到两道杠的一瞬间,她恼的想把潘盛头扭下来当球踢,搞成这样,!
提亲
一到家就感觉氛围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电视也没开,往常这个时间点,叶蓁都会追剧,此刻搂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拧起一双秀眉,听见门响,她转头望过去,目光凌厉宛如刀子,潘盛顿时一愣,下意识举起手里的鲜花:
“老婆,好看吗?”
叶蓁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两秒,勾勾手指:“老公,过来。”
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居然还主动喊了老公,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潘盛站在玄关处,后脊梁发冷,不敢进去又不敢转身离开。
她不会想把孩子打掉吧??潘盛紧张的咽了一下喉咙,磨磨蹭蹭坐到沙发上。
叶蓁继续放软语气:“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潘盛立马:“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叶蓁一愣,沿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潘盛的大手轻轻覆上来,隔一层柔软的布料,掌心炙热的温度清晰的传到她皮肤上,叶蓁的睫毛快速眨动,努力感受一下,没感觉
“别摸了,还没成型呢。”她身体往后退了退,潘盛抬眼,勾了勾唇角,说:“我能感觉到,是个女孩儿。”
“女孩?”
叶蓁心倏地一软,前一秒,还想着能不能商量把这个拿掉,先前忙于事业,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祖国大好河山还没机会走一遍,她不想被孩子拴住,一听说是女孩,她又舍不得了。
“嗯,女孩,和你一样漂亮。”完蛋,更加心软了。
潘盛望着她,眸光温柔,仅对视一眼,叶蓁就立马避开视线,抿了抿唇,小手抓了抓身上的睡衣,“商量什么?”潘盛问。
“阿姨带奶奶去公园玩了。”答非所问。
潘盛眼中笑意更盛,说:“奶奶最近状态很好,昨天还认出了我,追着问什么时候办婚礼。”
一提到这个,叶蓁就犯头疼,婚礼她并不想办,老家规矩太多,回来这段时间,族里那些婶子嫂子们成群结队上门,普及各种结婚流程和各种习俗。
家族长嫂原话:“小蓁啊,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千万不能马虎,该有的流程一定要有,你看你俩,就算已经领证,也要摆几桌光明正大宣告邻里亲戚,否则没名没份住一起,旁人说闲话。”听到这话叶蓁当时就恼了,差点掀桌子,什么叫没名没份,就算没有又怎样,“瞎吃萝卜淡操心。”她会呛道:“我爱跟谁过跟谁过,我妈都没讲什么,要你们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