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刚住到人家家里,要主动表达一下友好和感谢,满脑子只有做早饭。
结果弄巧成拙。
做做做,做你个大头鬼。
林虞懊恼不已,但面对手机屏幕,只能勉强保持声音平稳:“你先去公司吧,我没什么事。”
他隐约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默默攥紧了手里的毛巾,把腺体压得更紧。
幸好,脚步声只是在外面响了片刻,很快又向远方离去。
“这样啊,”陆子青道,“那我先走了,牛奶和三明治我带走了,公司见。”
林虞松了口气。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随后是砰的一声关门响。
林虞扔掉毛巾,剧烈地喘了一口气,趴在洗手台上。
顷刻间,浓郁的冷杉木香气从腺体喷涌而出,充斥了整个洗手间。
那气味清冷幽深,仿佛黎明时行走在布满迷雾的森林中,周身被雾气沾湿,湿漉漉的透着冷意。
每次情热期,对于林虞都是一段难熬的历险。
信息素的清冷和腺体的滚烫交织在一起,折磨得人全身瘫软无力,难以动弹。
林虞蹲下身,缓了好一阵,还是站不起来。
一咬牙,把脖颈放在水龙头下,让冷水肆意漫过滚烫的腺体。
身体被冷水激得一哆嗦。
等腺体稍微缩回去一点,身体恢复了些力气,立刻转身拉开门,冲了出去。
只要,只要回房间拿到抑制剂,就……
他忘了洗手间和外面的地板是有高低差的。
冲出门的一刹那,脚下一绊,眼看着向地上扑去。
一双手从后面稳稳抓住了他的胳膊。
陆子青把他转过来:“你……”
林虞脸色酡红,像是醉酒了一般,站都站不住,绵软地向前倒去。
陆子青抱也不是,推也不是,用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肩膀:“喂喂喂,别讹人啊。”
林虞的脖颈脸庞滚烫,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灰色的阴影。
陆子青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呼吸急促,气息滚烫,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像一块儿烈日下融化的冰淇淋。
陆子青神情复杂:“我说我昨晚上怎么好像闻到木头味儿,大哥,你耍我啊,情热期也不说?”
略微一想就能猜到,林虞估计是怕被他赶走,没办法向老板交代。
陆子青:“一大早的,抑制剂也不打,问你也不说,虽然我是年纪比你小,但是你也把我当个alpha行不。”
林虞勉强睁开眼睛:“抑制剂摔碎了……”
陆子青朝洗手间看了一眼:“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要勾引我呢。”
林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陆子青:“瞪我干嘛,你一个oga,大早上的不打抑制剂,有动机有嫌疑,我怀疑很正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