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发问,身处易感期的戴司雲又何尝不想问,alpha对alpha产生想法,本就是罕见的事情。
可偏偏——
两种s级信息素的味道,如藤条缠络,分不开,催化出更耐人寻味的危险气氛,激红了少年的眼眶。
符忱仰头看天花板,像小狗吸了吸鼻子,委屈巴拉:“我也不是故意害你易感期的。”
“你那时候……”
“故意不想去医院看我对吗?”
他心里究竟有多在意,表露出来也仅有部分,落在戴司雲的耳边,像委屈才诉苦,又不忍他难受:“不是。”
符忱:“那为什么?”
戴司雲抬起脸,牢牢地注视着他,柔声道:“有去看过你。”
“……”
而符忱自下而上地回应,迎着目光,没有再避开的意思,“真的吗?”
“嗯。”
戴司雲不太清醒地说完,又别过脸,凑近他后颈的腺体,用力地吸了吸气。
这种反应对同为alpha而言,冲击性太过强悍,符忱吞咽口水,显而易见地紧张,手指不自觉没入戴司雲的黑发,柔软而坚韧。
——他像是允许戴司雲做任何事情的意思。
在今夜。
那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我不是故意想要勾出你的易感期。”
“嗯。”
戴司雲抬手解他的纽扣,顺着他的话,道,“你不知道会这样。”
符忱点点头:“不过我生理课勉强能考及格。”
戴司雲:“……”
符忱:“嗯?”
“没什么。”
戴司雲的脑子灌满了棉花那般,动作分明是遵循本能,想法却能蹦出某个片段,那就是刑勋在背后吐槽符忱经常逃课,生理课能考及格吗。
这些想法并不影响,暧昧氛围止不住地发酵,纽扣没完全解开,只敞开锁骨处的领口,滑落右肩,让戴司雲的薄唇轻而易举地游走在后颈处。
好香。
不会腻的那种香。
戴司雲听到欲望的声音,在暗中怂恿,令他介于最危险的边缘。
符忱热得浑身难受,耳鸣似的,搁在底下的手机在响,全然听不见,半推半就地搂着戴司雲不放。
专属s级alpha的信息素,是上回冰激凌尝到的红酒味,还隐隐带着花香,可惜符忱分辨不出来。
他只是觉得特别好闻,又羞耻于靠太近,装模作样地矜持很假,连他自己也在心里这么想。
或许……
仅有的理智让他害怕失控带来的后果。
他怕戴司雲清醒后,责备易感期的到来是因他的问题,那个奇怪的信息素疾病所致,所有的意外将由他作为引导者。
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要继续沉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