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了。”段海平提醒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顾不上城门口的拒马,纵身一跃带着他们冲进了城门。
百姓纷纷避让,城门守卫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就连刘谨安自已都觉得他们太嚣张了。
一路疾驰。
回到根据地时,正巧碰上巡警队上门抓人。
负责抓人的正是工巡局局长齐远道,他站在大门口,挺胸叠肚,负手而立。
好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直到他听见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齐远道错愕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载着两名孩童,朝着他的方向狂奔而来。
“来人,快来人!”他大惊失色,脑子里充斥着逃跑的想法,双腿却软的不像话。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看马匹越来越近,齐远道的脸上血色尽褪,地上一片濡湿。
“唏律律!”
段海平在最后一刻拉紧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抬起,重重落在齐远道脑袋旁侧。
他没有死?
这是齐远道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已居然当着下属的面,失禁了。
奇耻大辱!真真是颜面扫地!
他指着马背上的刘谨安和段海平,咬牙切齿:“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想抓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刘谨安冷哼一声,利用浮空带着他和小段跳下马背,灵活地在打手中间穿梭。
时不时运转力量异能,一拳放倒一个。
段海平更是直接,他直接操控着这些打手腰间的枪支,朝他们的大腿来上一枪。
眼看着自已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失去战斗力,齐远道终于慌了。
他不断把自已的手下往前推,自已则向后躲,直到退无可退,身边也无人可用。
“二位饶命啊,我也是按照上级的吩咐办事,你们要杀要剐,也不该冲着我来啊!”齐远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刘谨安看着他和陈树三分相似的眉眼:“你就是齐远道?”
齐远道点头。
“堂堂工巡局局长,有谁能命令得了你?”他眸色泛冷,怒斥道,“像你这种草菅人命,欺压学子的败类,死不足惜!”
“是是是,我死不足惜!”
他哭着道,“可就算是杀了我,还会有新的工巡局局长,你所说的这些,也永远不会改变。”
刘谨安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在这样的时代,同流合污才是常态。
清清白白的人会被视为异类,为国请命的人会被视为犯人,先进的思想会被视为腐蚀的污秽。
也许他杀得了一个齐远道,可在他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个齐远道。
他杀得完吗?
“安安哥哥,救命啊!”
刘谨安一愣,转头却看见齐远道的手下,已经将根据地里的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林婷和秦越,还有他们的同伴,以及秦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