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深吸了口气,声音尾调微微颤起来,疼痛让他几乎演不下去了,但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跟oga一样脆弱。
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他的eniga,他要是倒下了,这家伙怎么办?
“我在这里,唱成什么样都没人敢说你。”
16
住院的几天,alpha很忙。
第一天,初次听闻那个eniga以驻唱谋生,alpha愣了愣。
薄薄的资料写得并不详尽,为了避免被大哥发现,助理只能拼拼凑凑地找到eniga的人生经历。
简单来说,大学辍学,目前孤身一人,正在努力养活自己。
之前读的是流行乐,但母亲死后便匆匆结束了学业,白天在机构做吉他老师,晚上混迹在酒吧当驻唱。
一个eniga沦落至此,堪称十大不可思议。
alpha思索了良久,觉得这应该是假的。
哪有eniga会这么惨?他应该是个离家出走要证明自己的理想青年。
alpha和助理说了。让他认真点查。
助理深吸了口气,抚平太阳穴的青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请原谅这个何不食肉糜的alpha,报复他的话别连累我。”
第二天,助理拿回来更详尽的资料,还贴心地附上了eniga的财政状况——意图证明这个e真的很惨,不是演的。
alpha满意的发现eniga没什么嗜好,最近一笔大额支出是买退烧药。
看了两天一模一样的资料,alpha心头微妙起来,更意外的是,这个家伙,买的是最贵的药。
alpha的心忽然变得很奇怪,他看着一行行文字,感觉像在看eniga的人生。
强悍的医疗系统压住了他对eniga的渴求,躺在病床上无聊的日子,他看着手里关于eniga的消息一条条跳出。
eniga的确是个有些神秘的人,家庭未知,姓名未知,甚至连身份证件也是假的。
助理的搜捕困难加大了,而alpha的身体陷入了长久的低烧。
被eniga标记的alpha必须要对方的信息素才能度过分化期,哪怕再强大的医学手段也无法避免这种本能,只能减缓alpha的痛苦。
alpha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靠着针水才能勉强恢复理智。
终于,在eniga出现于酒馆的今天,助理发现了eniga的踪迹。
得到消息的当天,alpha拔掉针头,给自己注射了掩盖信息素的药剂,最后奔向了酒馆。
他不清楚,此刻身体里出燃烧的是对eniga的本能的渴望,还是其他的东西。
他只知道住院的几天,在半梦半醒中,在疼痛难耐时,他问过自己。
“想要吗?”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eniga的脸。
想要。
alpha纵情人生二十载,只要想要,必然得到。
什么危险、什么阻碍都无所谓。
他想要这个eniga,哪管出于什么原因。
总而言之,他来不及更换病号服,只是匆匆披了外套和裤子。跨入酒馆后,原本要习惯性地进包厢,却第一次选了靠近舞台的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