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种冲动让她想快点离开这。
她在这住了有一阵了了,东西挺多的,收拾到凌晨也就收拾了个大概。
第二天醒来她冷静了一点儿,看着收拾到一半的东西,她有点迟疑。
她是不是应该等他回来,听他亲口告诉自己他不想再见她不想再跟她说话之后她再走。
反正,他总要回来的吧?
这一刻她知道,她根本没法死心,她就是想撞到南墙再回头。
就这样没精打采地吃了早饭,赵云提醒她:“清也,彻底入冬了今天大降温,你记得穿厚点!”
“好的阿姨。”
她依言去了楼上加衣服,顿时发现提前备的厚衣服都被她昨晚塞到箱子里了。
项清也无力地坐到了床上,看着昨晚干的事儿她又想起他来。
想起他她心里就烦躁的很,根本不想碰那几个箱子。
冷就冷吧冻死算了。
她从床上起身,随手拿了个围巾直接就出了门。
一出门刺骨的风就这么刮了过来,她这才知道确实降温了。
不过她没觉得多冷,比起她降到冰点的心情这算什么?
下午下班她也不知道是在跟他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较劲,她还自己走路去取了这几天的快递。
她才用不着他给她取,也用不着开他的车,她根本不稀罕。
就这样她抱着快递跟自虐一样走回了家。
穿的也单薄冻得手都紫了,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的。
到了温暖的房间以后,浑身冷冰冰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明显。
这就让她想起他喝醉时候那个温暖的拥抱,还有上次降温时他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终于,她把快递丢在了地上,彻底哭了出来。
-
第二天项清也发烧了。
预料之内的事情,这么个温度穿着秋装在外面被风吹了那么久,回来还哭了一晚上,很难不生病。
知道她生病了周围人都来看她了。
孙兰娜给她煮了驱寒汤,胡佩春给她带了容易下咽的甜羹,赵云忙里忙外的给她换头上的毛巾。
胡佩春:“笑笑和乐珍今天没在家,她俩特意嘱咐我你喜欢南瓜,所以我煮了南瓜羹,我听江昼妈说你一整天都没胃口,你喝点这个应该会舒服一点儿。”
江昼……
她好像只能听到这两个字。
项清也从床上艰难地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碗,“谢谢阿姨。”
她往嘴里送了一口,但是因为感冒除了甜味她尝不出任何味道。
接着她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孙兰娜看她边吃边掉眼泪,可吓坏了,赶忙问:“清也怎么了?很难受吗?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