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甘心地又扫了一圈,终于在后面的墙角处看到了他。
江昼此刻隐匿在一边,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他垂着眼神色不明,吐出的烟雾悬浮在周身像是乌云笼罩着天空让人憋闷不已。
那边的话或清晰或模糊地传到他的耳边,他终于意识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会走。
……
在烟只剩一小节的时候,他闻到身边袭来了风铃草的香气。
这个味道幽香清新,但是却盖过了所有浓烈的尼古丁。
项清也在这呆了有些天了,其实很少看到他抽烟,今天第一次看到他这副“吞云吐雾”的样子,她好奇地往他手上看了一眼。
他和第一面一样还是习惯在食指带一枚宽戒,细长瘦削的手指夹着香烟,配上他带有西方色彩的面庞画面精美的就像是卢浮宫里的雕塑。
江昼在她来到身边后,把烟往她的另一个方向撤了一下,抬眼问道:“怎么?”
项清也笑道:“怎么在这站着呀?”
跟她有关系吗?她跟怀文轩聊的不是挺开心的么?晚上都要去他家吃饭了还管他站不站在这干什么?
江昼不屑地笑了一声:“管得着?”
苍耳
◎他真的太坏了◎
她听到这话神经立马开始紧绷起来。
他怎么老是这么针对她!他是不是就是不希望她跟他说一句话才好?
她也真是欠,在他这吃了多少亏了还是不长记性,非得被刺扎的头破血流才甘心。
项清也咬着后槽牙不甘示弱地笑道:“我确实管不着呢,毕竟咱俩一直就不合呢。”
江昼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脸,心下一阵戾气上涌,他冷声道:“知道就好,知道以后就少管我的事儿。”
少管他的事儿?她管什么了?她就问问他怎么站在这也叫管他的事儿?
项清也瞪着怨愤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那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呢。”
希望他也能做到。
不再给她递创可贴,也不再告诉她蚊子在不在脸上,别看她,别跟她说话,最好是把她赶走,让她不需要有一点念想的离开这里。
江昼看着她,似乎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在和她沉默对视了十秒钟之后,他忽略掉自己心里的一阵阵酸痛,接着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雪松木香混合着烟草味像一阵风一样从她身边靠近又消失。
……
他走之后,她站在原地吐出了一口气,还没办法立马缓和过来此刻的情绪。
这么多天以来,除了初见面的时候,这还是江昼在明面上对她最不善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