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那个舞团迟早会通知祝溪,她的名额被取消了。
可是陈丽觉得不甘心,她要自己告诉祝溪这个消息。
听到祝溪不知所措的声音的时候,陈丽心里说不出的自在和兴奋。
原本的那点怜悯和心疼,似乎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更多的是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明明不是祝溪的错,可是她能报复到的似乎也只有祝溪。
明明心里清楚,祝溪就算别的做错了,但是对于自己当初的经历,她还是无辜的。
陈丽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是想看祝溪和卓宴洲难受。
后来事情被澄清,祝溪没有插足感情,反而她和卓宴洲似乎真的很亲近。
陈丽当时看着论坛上的消息,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她已经四十岁了,比卓宴洲大了快十岁。
按道理说,就算他那次拒绝了,自己也不应该记恨他。
而他和谁有关系,更是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心里不平衡?
我要祝溪的一切
查笑笑在学校门口捅了祝溪一刀的时候,她也在现场不远处。
她看着一身洁白的少女被鲜血染红,逐渐失去生气。
她看着一身高冷矜持的男人,为了祝溪失去了往日里的矜贵漠然,一脸不知所措地将女孩抱在怀里。
明明是绝美的画面,对于搞艺术的人来说,这应该是灵感的来源。
去创造神对世人的不公以及悲悯,去刻画人性的复杂和扭曲。
但她没有,她心里被嫉妒和不甘还有怨恨占据了。
凭什么祝溪可以?
为什么当年的她不可以?
她日复一日地深陷在这些纠结中,最后在夏晓晓带着那个复杂的论题来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找到了解决的方案。
昨天看着祝溪拿着那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的时候,她心里再次涌起了报复的快感。
她想着,只要祝溪延迟毕业了,她就能得到救赎了。
可是祝溪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写出了完美的开题报告,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做出了一份可以用在研究生毕业论文上的开题报告。
那种愤懑和不满再次席卷而来,她早就不是最初的自己了。
祝溪看着她,也不愿意再抱有任何期待,语气变得生冷。
“陈老师,如果您执意要这么做,我想我可以采取法律手段保护我自己的权利。”
说完,祝溪放下手里的材料,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的太阳已经撒满了大地,冬日早晨的桐城格外地冷,祝溪紧了紧自己的羽绒服,莫名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简时从不远处朝她跑来,语气一如往常般亲昵。
“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