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不想让人妨碍复仇,到不想让南系玖和南山门卷入这场争斗。
不过这是他和天魁门回命仙尊的事情,于情于理不应该别人插手才对。
可是现在怎么办?他只要在南系玖的识海里,就无疑是没穿衣服一样,别说南系玖已经都知道了。
“公子,发生什么了?”戌定曲端来墨水,说:“不方便说话的话,不妨写下来,能帮忙的,戌某定竭尽全力。”
……他能帮上忙吗?
白榆思索片刻,一边是不想扯进更多的无辜人,一边又是他现在的确一筹莫展。
最后,白榆用翅膀沾了点墨水,只写到:【在暴露无遗的情况下,你觉得,如何规避他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属实不好回答,戌定曲想了很久,说:“人的想法是不可控的,面上可以伪装,心思却不能,若是公子困扰的问题是这个……恐怕难以得解。”
的确,戌定曲说的也是白榆的想法。
他根本就做不到时时刻刻在心里也招摇撞骗啊。
不让南系玖插手的办法有的是,大不了只要南系玖真的认为他死了就好了,可是怎么才能骗过他呢……?
白榆觉得自己的鸟毛都要想掉下来了。
“公子莫非说的是仙人和自己?”戌定曲聪慧,直说:“公子不想让他猜到自己的心思,为何,你们不是道侣吗。”
这孩子还停留在这里呢!
白榆用翅膀无奈的拍了一下脸,也懒得去澄清这个了,只写:【总之,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看。】
“其实,伴侣之间吵架很正常的,”戌定曲说:“公子不妨直接沟通,告诉他你不希望他看,有什么事情还是应该说出来,相信仙人也能理解。”
这……
这怎么开口啊。
一想到之前自己以为南系玖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心里碎碎念他,白榆就觉得有点尴尬。
而且也不能直接和南系玖说:嘿,我知道你能听见我想什么,麻烦你别听了。
不不不不不不……
白榆又开始转来转去,戌定曲被他晃的有点头晕。
白榆自诩自己是一个鬼主意很多的人,但是这件事,他真的一点辙都没有。
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心里也骗他。
骗他不复仇了,骗他自己死了,骗他这件事结束了,南系玖就不会插手了。
大概吧,他应该不是什么为了谁,一个人去和一整个宗门作对的人,只要撇开关系,南系玖和南山门就安全了。
毕竟他们的关系也才只是朋友,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太难了,几乎不可能完成,何况白榆清楚的知道自己最不擅长这个了,他的内心戏一向是很多,根本藏不住。
可他又不能一直待在外面,重塑肉身需要南系玖的灵力滋养。
就算他一直忍住,起码也要半年才能脱离,正常人的心智显然不可能忍半年克制心声吧。
除非……有什么能让南系玖迅速修为大增的办法。
杀一头千年妖兽,或者学步祁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