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情欣赏周佩弦的每一帧反应,虽然最后,大半都?回馈给了自己。
周佩弦闻言突然发了狠,仗着他年?轻,仗着他精力?无穷,像是要她?将一时的口?舌之快,换个方式尽数偿还。
宋千翎也毫不示弱地反击他,此刻的他们仿佛不是在相爱,而是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他要她?死,她?也要他死,但最好他们一起死。
她?用力?啃上他肩头,感?觉牙齿在一寸寸陷进去,满口?都?是铁锈的味道。
直到某一瞬间?,鲜血忽而如注涌出,让她?忍不住扭头呸掉。
她?就这么抹了满口?的血看他,带着示威的神情。
她?教他痛,他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他们翻滚着打了一架,两败俱伤,谁也没占上风。
待到天边已?然擦出鱼肚白,两人才终于安分下来。
彼此相偎着喘丨息,好一番你侬我侬,乍看还颇有几分恩爱。
如果不去看沙发和地板上那斑斑的血迹的话。
无一例外,它们全部?归属于周佩弦。
宋千翎周身淤青遍布,周佩弦更是实打实出了血,除了肩头,还有唇角、锁骨、侧腰、大腿。
有的是牙咬的,有的是指甲掐的,有的是动作太大磕碰上了茶几角。
她?的指尖坏心地将血迹连成?一片,变作他身上灿烂的文身。
宋千翎躺在不可言说的气味里,荒唐到发笑。
在这件事上,她?曾有过无数构想。
那时的她?,是个含羞的少女,想着也是些?泛着粉红泡泡的事儿。
谁料泡泡一戳破,溅出的是淋漓的鲜血。
但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她?已?经循规蹈矩太久了,人生就该有些?意外才有趣。
周佩弦到底年?轻,竟还有力?气将她?抱到浴缸里。
浪漫的共浴剧情不存在,彼时的刺激可以消解疼痛,这会?儿,他一沾水就疼到直拧眉,只能牙根紧咬地站着冲洗自己。
宋千翎悠闲地靠在缸边仰头看他。
纵使骂他千百遍,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副子皮相是好看的。
甚至,血迹斑斑时更好看。
周佩弦生得白,便衬得那血过分鲜红,也让她?的罪证更为一览无余。
偏偏他一声不吭,微敛的眸里满是隐忍,但也会?在水流直冲伤口?时,嘴角微妙地一颤。
看一半,周佩弦似是发现了她?的目光,蓦地调转花洒,往她?头上浇了两下。
宋千翎下意识抱住脑袋,在夹缝中不满地瞪他。
她?看见周佩弦冲着她?笑,说话时唇角还在渗血珠:“你果然比我想象中有意思。”
“是你自找的。”宋千翎不满,“在那种时候,你和别人也会?说那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