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絮先重重地吻上去?,让她安静几秒。
穗和又?想?说话?,他?嘴唇又?挪上去?挨着她的鼻尖,到她的眼睛,认命似的淡淡的语气告诉她,“大律师碰到你,没有胜算,不舍得也不会让你输。我原以为我的脾气足够好了,我今天喜欢你足够多了,原来不是,原来每一天我都可以轻易推翻昨天的自?己。”
穗和垂着眼,想?妥善安排心底的潮湿,却难以自?控地心动。
她也知道傅令絮此刻的眼神里是什么意味。
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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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絮的眼神落到穗和的唇上,那是新剥开的石榴,水滴红般丝绒质感的口红色,凉丝丝的,像新茶缭绕的雾气。
穗和掩盖紧张,笑着问他:“你口渴吗?”
傅令絮摇头。
“可是你好像在咽口水。”
“有吗?”
穗和张口无辜地说:“有吧……”她呼出一口淡淡的烟气,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暧昧气氛在两人之间酝酿,她眼神偏移了一下。
傅令絮手也跟着动了一下,他握住她的手指,丝毫不避讳露出要使坏的笑?意,领着她的停覆在他的喉结之上,“怎么样?我咽口水了吗?”
只是他说话的动静,喉结上下的一瞬,穗和却下意识空咽了一口。
傅令絮探身?倏然凑近,顺势将穗和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种手已经包抄到身?后?搂紧她的腰,不许她乱躲,“抱紧我。”
穗和笑?着后?撤,故意摇头,却又直勾勾地看向他。
傅令絮无奈却不收手,“等会儿掉下去摔着了又赖我了。”
“哪敢讹我们傅大律师呀!”
她还有心思说笑?。
傅令絮没等给她再次胡闹分神的机会,唇间有冬夜清凉的冷气流动,软尖擦过她的领口,又抬眼,落在她没有喉结却也忍不住战栗的地方?。
待到穗和呼吸不畅,好似要从冬天里融化撑一摊春雪时,她伸手推了推傅令絮的肩膀,他这才鼻腔热气叹了一下松开口。
穗和没敢与他对视,衣服不算凌乱,等她坐正?在床边整理时,傅令絮已经去了洗手间,一段水声以后?才出来,手中正?好拿着一条灰色毛巾。
穗和正?惬意地跪坐在羽绒被上,一边摆弄她窗台上的那些?小玩偶,一边感知到身?后?来人惬意地说:“你看这个?小鸭子,黑黑的,像中毒了一样。”
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还停不下来。
傅令絮其实无法与她这个?奇怪的笑?点同频,但是很轻易被她有生命力?的笑?声感染,轻笑?着将热毛巾递过去,“擦擦汗,不要着凉了。”
穗和转过上半身?,倏地冲他展开双臂,请求拥抱的姿势撒娇说,“你帮我。”
“帮你会流更多汗。”
傅令絮说得过于平静,甚至语气有些?严谨,令穗和表情?一顿,随即立刻凑上去把头埋在他的肩颈上,委屈且坦诚地说:“诶!你能不能不要言语上占尽优势啊,大律师,我都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反击你!”
傅令絮笑?着轻掐了一下她的腰,另一只手摸了下她鸵鸟一般躲得严严实实的后?脑勺。毛巾的热气也接触到睡衣内细腻的肌肤,一路游走上移。
这会儿不管他做什么动作,穗和都觉得危险。
她以为自己恢复了正?常平稳的心律,结果一张口,舌头打结:“你……”
“我什么?”傅令絮明知故问。
“你……我虽然有点理论知识,但是也不太多,我们……现?在做这个?吗?”话语脱口而出,她顷刻间意识到她听不得任何回答,没法隐藏慌张,支支吾吾给自己补充说,“那个?,我们今天还是先不要做这个?吧……”
傅令絮已经懒得隐藏笑?意里面的故意,估计凑到她耳边,亲了下,让她更加紧张,“哪个??你好像很紧张……”
穗和闭上眼,假装听不见,一股脑说着:“下次!下次我想?穿得好看点,虽然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是为了取悦你,就是,就是觉得可以对彼此正?式一点。”
穗和无处可躲,光滑的背脊已经被热毛巾擦了一遍,清爽了许多,反而是她的耳后?、脖子上全是浮汗,她意识到这人故意逗她,看她扮作大人跟他拉扯成人的浪潮游戏,佯装气恼,伸手也往他衣服里钻,这里掐一下,那里伸手去敲。
但傅令絮的身?材远比她想?象的要好,这些?是拥抱时从未感受过的紧致,他不像自己的肌肤那样柔软,打闹绷起力?道时尤其明显,几乎抓不到结实的皮肉。
穗和垂着脑袋不想?动了,紧紧抱着他的腰,“你就不能让让我。”
越说声音越小,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更像是孩子气的玩笑?话,“总是欺负我,仗着年纪大、阅历多是吧,这种事以后?我自然就知道了。”
傅令絮想?说“我可没有阅历多”,话到嘴边,他没有再强调。
其实穗和只是情?动时的随意一说,被傅令絮曲解为她意有所指。
他想?了想?,这也正?常,便不再多做解释,让让这个?小朋友。
口渴,热气腾腾,冷掉的热毛巾还在散发微白的水汽,安静了一会儿,反倒是穗和不习惯,开口问他:“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在想?要不要收拾下床。”
穗和“诶”了一声,打量了下傅令絮的背后?,发现?他们俩胡闹一通又将窗台上的玩偶、手办还有桌边的一些?文具都打翻在地,她惊讶的感叹,“我刚刚怎么没听见这些?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啊,原来搞得这么乱了,都怪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