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点好。
累了就不会想起来郁时南。
……等等。
不会想起来谁?
郁时南?
郁时南……?
霍周陡然一怔。
冷到刺骨的池水、主动拥上来的暖怀、温热而不知抗拒的软唇……
刚才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一样在霍周脑海浮现,小霍周缓缓抬头的剎那,大霍周绝望地将双臂挡在了脸前。
偏偏当事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
霍周想想就忍不住握紧拳头。
什么叫“就算真的被男生亲一下也无所谓”,那跟男生上床也无所谓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少gay啊!
本来走在路上喘气都危险,偏偏本人对这种事还迟钝得不行,一会说自己前面痒一会嘟囔下面凉……
“……操!”霍周暗骂一声,他恨恨地低下头,“你信不信我给你剁了!”
小霍周:“……”
弱小无助可怜jpg。
维持了二十年的性冷淡,现在恨不能一天硬二十次,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霍周暗啐一声,旋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圈。
他今天非要让荷尔蒙明白,谁才是这具身体的老大。
一圈两圈三圈……
霍周几乎是爬着回去的。
以前集训的时候都没这么高强度的训练过,他靠在墙上喘粗气,缓了好半天,才堪堪抬起酸软的手臂,撩起衣服来擦掉脸上的汗水。
等心跳终于平复下后,霍周才心情复杂地抬脚往回走。
不然还是换宿舍好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人睁着双湿漉可怜的眼睛问他“霍同学,为什么要换宿舍,你讨厌我吗”的模样……
霍周烦躁地将头发揉乱。
劫,绝对是劫。
郁时南就是他命里的劫。
霍周认命地回到宿舍。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霍周进门就把衣服脱了丢进盆内,刚要打开水龙头,就被顾敞制止了:“明天洗吧,他刚睡下。”
霍周顺着顾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郁时南,那名小直男今天应该是累到了,睡得很沉,呼吸声均匀而细微,甚至还乖乖地盖好了被子。
霍周沉默一瞬,然后把盆子丢在了水池下面,转而拿过一条毛巾:“那我去洗澡。”
“老陈今天不回来了。”顾敞又指指一旁明显暗下去的床铺,“我估计……算了,我估计个屁,我也不清楚。”
“大锦赛他报名没。”霍周问。
顾敞摊手耸肩:“谁知道,不报名就你上呗,直接咔咔斩获所有大奖,骑着国家队总教练的脖子上大运会(世界大学生运动会)。”
“你没跑过大锦赛还是怎么着。”霍周瞥他一眼,“每名运动员限制报两项,我就报了个200和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