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轮椅上气的浑身发抖,心中绝望宛若野草荒芜蔓延。
原来是这样。
我自以为是的体贴,竟然是掩盖着两人奸情的遮羞布!
“哎呀,我不想再过这种没名分的日子了。”
“你什么时候把她休了?娶我进门呀,而且她现在还残了。”
“我今天悄悄看过她的残缺伤腿,真是笑死人了,丑死了!”
紫菀嘟着嫩红的嘴唇,纤细如玉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下一刻变故横生。
身下娇滴滴的美人被林彻死死掐着脖子,嗤笑一声:
“休她?你算什么东西?别忘了她还是林府的女主人,当初若不是月如可怜你,你怎么有机会来到这里?”
“我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林府的夫人——只能是怜月如。”
“你永远也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听了这番话,我却觉得恶心。
无他,此时的林彻仿佛与年少时的他影子重叠。
曾经那个少年带我去看花海,在巨大翠绿的树冠下认真承诺:
“月如,今生我非你不娶,我此生必不负你!”
曾经的少年与眼前嬉笑着凑过去亲紫菀的男人仿佛已经大不相同。
我实在忍不住,径直推开了门。
“月月如?你怎么会来?”见到我的一瞬间。
林彻冷汗直冒。
立刻把紫菀推翻在地,我平静的看着两人的动作。
自嘲一笑:
“我知道,我来是打搅了你的好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整理好衣服,完全不看地上泪眼汪汪的狐狸精。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林彻温和的牵着我的手:
“夜深了,你的伤势还未好全。”
“别碰我!”我恶狠狠的甩开,只觉得浑身恶心。
他神色一僵,紧接着眸色暗沉下来:“你没喝我给你热的牛奶?”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信任什么?我冷冷的看着他,泪水潸然而下。
他立刻慌了,急急忙忙的抱紧我:
“我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你的伤还没好全·····”
后面是什么,当然不言而喻。
我奋力挣开他的怀抱,他身上的味道还没散去。
真是恶心的紧。
“鬼迷心窍了七年?”我冷冷一笑,看着林彻眸光闪烁。
哑声道:
“林彻,你到底把我放在了哪?娶我之时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他欲言又止,轻轻的别过脸。
紫菀挑衅的笑着:“月如姐姐,我只是林彻的表妹而已,我母亲当年于林彻哥哥可是有救命的情谊。”
“你别太敏感林彻哥哥的心里还是有你的,跟我在一起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不过——”
突然,她眉毛一挑,若有若无的看了眼我残缺不堪的小腿。
“对着一个双腿残疾之人,能有什么欲望呢?”
“姐姐人老珠黄就算了,怎么在事情上还如此拎不清?没有自知之明?”
我气的指着她颤抖,说不出话来。
林彻却随着这些话放松下来,像是找回了面子:
“月如,你能不能别闹了?她不过年纪还轻,孤独一人在府里怕生罢了,到底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