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看着公子阴戾的眉眼,本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密阁的门被人敲响。
傅忠开门出去,发现是公子身边的侍从云逸。
云逸抱拳,朝白若瑾看过去,出声道:“丹阳郡主到了,看样子刚刚哭过。”
话落,白若瑾大步出来,沉着脸,眉宇阴郁。
……
锦尚酒楼最大的包厢牡丹厅里,庞嘉雯伏在李老夫人的怀里哭。
李老夫人朝秦姑姑看过去,不悦道:“你是怎么伺候的,就任凭别人欺负她吗?”
秦姑姑没有辩解,而是安安静静地跪下去。
庞嘉雯从李老夫人的怀里出来,拿着秦姑姑给她那块手帕擦着眼泪,哽咽道:“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
“秦姑姑还给我帕子,不然我只能用手擦了。”
李老夫人听后哭笑不得,说道:“谁让你自己出门不带手帕的,难不成我还要给她记上一功?”
说完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庞嘉雯,将她手里那湿漉漉的手帕换下来递给秦姑姑。
庞嘉雯脸颊红红的,不好意思道:“反正不能怪秦姑姑,是我自己难受。”
李老夫人看了一眼秦姑姑,秦姑姑就起身了,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她们之间那种主与仆之间的默契,仿佛由来已久。
然后李老夫人又道:“那为什么会哭,总要有个缘由。”
这时秦姑姑就道:“回老夫人,是因为郡主的大表哥徐进,他没有送郡主回来。”
李老夫人哑然,这是个什么道理?
与此同时,刚刚跨进牡丹厅的白若瑾下意识放慢脚步,整个人的气息从冷冽到落寞,也不过一息之间。
聘礼
“外祖母,嘉雯表妹。”
白若瑾现身,侯在一旁。
庞嘉雯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往李老夫人怀里拱,一边拱一边羞赧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老夫人见她那窘态哈哈大笑,忍不住戏谑道:“今日他做东,他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庞嘉雯什么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了,在白若瑾的面前她才不想哭呢,别白白给他看了笑话才好。她很快擦干眼泪站起来,然后唤着秦姑姑道:“姑姑快给我看妆花没有?”
秦姑姑笑着摇了摇头。
李老夫人捏着她那红红的脸蛋,看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道:“粉都没有敷呢,还妆花了没有?你要在你婶娘面前这样说,小心她打你。”
庞嘉雯忍不住笑出声,随后又敛了敛神色道:“没有就好,那我们用晚膳吧。”
李老夫人看着她的肚子道:“怎么,你没用晚膳就回来了?”
庞嘉雯摇头:“用了,不过没用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