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气急败坏地远远看着那个小偷,嘴里不由哭骂着:“坏蛋,死小偷,坏蛋!”却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范晓鸥看到当那小偷骑着自行车和站在路边的那个男子即将相遇的一刹那,那个一声不吭的男子竟然毫无征兆地抬起长腿,“咣”地一脚就准确无误地踹在了那小偷自行车座下的支撑杆上!
顿时“哗啦”一声,那小偷和自行车一起应声倒地,小偷手中偷来的背包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飞了出去,正好滚落到了那个男子的脚前。
那男子捡起了背包,范晓鸥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跟前,那男子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背包,然后低下头看着范晓鸥说:“你的背包?”他的个子很高,看着范晓鸥的时候需要略微低着头,正好看到了范晓鸥跑得满是大汗的前额。
“是的,”范晓鸥对这男子感激涕零,几乎没当众跪谢,她连忙用力点点头,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那男子也没再问,就把背包递给范晓鸥说:“收好。”范晓鸥激动地接过来,正要说声谢谢,一抬眼却看到了那男子的眼睛。他的眼睛很黑很亮,也许是因为已近正午,阳光太明媚耀眼,她竟然好像看到了阳光反射在了他的眼里,就像星星闪烁一般,非常的耀目非常的亮。她好像被这种亮光灼了一下,全身竟轻微地颤动了片刻,如同触电般有种麻感。
那男子却没留意范晓鸥的小动作,他将失物还给范晓鸥之后,转身便走向跌倒在地上的小偷,那小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看来摔得不轻,看到那男子走近,小偷连忙朝着那男子迎面挥出一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还要再逃。
那男子却不慌不忙地闪开去,随后他弯下身来,一手看似随意地按住了那小偷的肩头,只听“咯噔”一声脆响,那小偷半边胳膊立刻耷拉了下来。那小偷的胳膊被拧脱臼了,痛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死命挣扎着站了起来。
可还没等穷途末路的小偷拔腿再逃,那男子伸出一条长腿去,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动作漂亮地再次把那小偷绊倒在地上,这下小偷再也爬不起来,只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围观的人群此刻一拥而上就要痛打小偷,却被那男子拦住了。那男子等集邮卡市场的巡警闻讯出来才把那小偷交接给警察。他简要地向巡警说明了一下情况,在事情处理完之后便要转身离开。
早在一旁激动不已的范晓鸥却拦住了他:“多谢你啦,这位先生,真不知道怎么答谢你才好……”她怎么的也要记下恩人的姓名,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别谢,正好赶上了,随手的事儿。”那男子开口说话了,声音很醇厚富有磁性,犹如有魔力一般钻进了范晓鸥的耳膜,让她的心在瞬间加速了跳动。
“您,您贵姓啊?”范晓鸥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姓聂。”那男子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范晓鸥。
不可告人的隐疾(1)
“哦,聂大哥……真的感谢您,我……”范晓鸥搜肠刮肚想表达自己的谢意,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感谢上这位见义勇为的人士。她掂量着背包里的钱包,心想自己够不够请人家吃顿饭的钱,背包里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谢谢人家的东西。
钱包里的钱是要派别的用场的,她要购买那套蓝军邮。可她的背包里除开钱包、一串钥匙、一把梳子、一个日记本和一把签字笔,再有就是作为女人居家旅行必备的一包卫生巾了。
她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那个日记本,然后拿着签字笔说:“您,您能告诉我您的联系方式吗?等以后我好好谢谢您……”
“不用了,甭那么客气,”姓聂的男子淡然地说,字正腔圆的京腔很好听。
“应该的,应该的,多亏你帮我,请告诉我你的电话……”范晓鸥拿着笔期盼着望着那男子等着记录号码。只可惜她不会法术,否则就化身田螺姑娘前去报恩了。
见范晓鸥这么执着,姓聂的男子有点失笑,他再次摆摆手,说:“别纠结这事儿了,小丫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也忙去了。再见。”说着转身朝他的车走去。
“聂大哥,请等一下……”范晓鸥还跟在那男子后面喊,但那人却没再回头,他坐进了驾驶座,然后关上车门,将车径直开进了邮币卡市场指定停放的车位。
聂梓涵停好车,从车上下来,依旧气定神闲。每周他都会来邮币卡市场逛逛,可也并不只逛马甸这个市场。集邮是他的爱好,但这几年从事了这个行业之后,兴趣好像也不那么浓厚了。不过即使着迷劲没有过去那么强烈,他还是没有改掉经常逛邮币卡市场的习惯。
他沿着路边慢慢走着,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眯缝起眼睛,觉得神清气爽。逛街是次要的,想晒晒太阳倒是真的。自从大学毕业后和舅舅欧阳明远开了个文化公司,一起做些艺术品拍卖的活,他几乎就很少像前几年那样天天在阳光下打篮球了,不过他古铜色的肌肤并未因此而白点,还是偏暗色。他不是奶油小生,可女人好像也喜欢男人健康的肤色,他无形中竟然赶上了一把时尚。
他虽然不像小舅舅那样风流,但异性桃花缘却和小舅舅一样,总是连绵不断。他个人对女色没有太热衷的乐趣。他觉得自己比小舅舅聪明的一点,就是明白女人都是难缠的动物。既然想有所得必须有所失,他不愿用自由去换取那些廉价的一夜情和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