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做。”洛川认真地看着李婆婆说着。
李婆婆看着洛川缓缓点头道:“老婆子想请你在我死后将我与云儿葬在一处,这样云儿就不会孤单了。”
洛川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半晌李婆婆不知从何处掏出匕首在洛川还未反应过来时利落的划开颈动脉。
霎时间温热的血迹喷了洛川一脸,洛川震惊的喊着:“李婆婆!”
李婆婆躺在洛川怀里,嘴唇嗫嚅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洛川附耳在李婆婆嘴边才堪堪听清:“烦请你将我、葬在、城、城南边的、小溪旁、云儿、在那、等了、我许久、我、也该去找他了。”
话音落下李婆婆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嘴上甚至还带着笑意,似是在庆幸可以与孙女团圆了。
洛川抱着李婆婆哭的泣不成声,不知是为李婆婆还是为了那个从小照顾自己的刘奶奶,当初刘奶奶也是如此在他怀中去世的。
江晏见洛川哭的撕心裂肺上前宽慰着,许久后洛川终于稳定了情绪,三人按照李婆婆生前遗愿将她与她孙女葬在一处。
洛川低头沉思,如今这世道为何会是好人不长命,而心生恶念之人却总是能活得好好的,这半年内洛川见过太多人。
也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洛川叹息一声仰头看着漆黑的夜色,在低头时就见李婆婆和她孙女的魂魄站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
随后微笑着开启一段新的人生,希望她们不要像这一世一样这么多的苦难,只希望她们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着不用再为柴米油盐而困惑。
希望她们能够永远开心快乐,希望云儿可以永远开朗幸福不会在受人欺负。
——
福泽镇中夜色浓重今日正巧是福泽镇中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街道上围满了前来游玩的百姓,孩童被大人领着在街道上肆意的奔跑着。
十分热闹,在如此热闹的日子中一艘大船缓慢的朝着岸边驶去。
岸上的百姓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见那打扮精美的船不多时在那船上响起悠扬的歌声。
半晌一俊美青年出现在船上,那人笑着看着岸上的百姓道:“诸位在下是一位画师为找寻灵感故而来到此地,不知可否为诸位画一幅画?”
那青年说着岸上的人皆都面面相觑,似是不相信还有这等好事。
那人见百姓不信索性走到船内将早已画好的画像展示给各位,众人看着那一幅幅画工精美的画作纷纷点头同意。
那青年笑了笑随即船靠岸,百姓们一拥而上,都登上了那艘船其他几个百姓皆都离得远远的。
岸上那些人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到那些人下船不由得害怕起来,不多时一阵迷雾闪过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不多时迷雾散去河上再也没有那艘装扮精美的船,在众人诧异时河上的一个物体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岸上那些青壮年纷纷下水将那东西捞了上了,众人一看吓得四处逃窜只见地上的那东西赫然是个人。
那人身上的肉全部被剜去只剩下骨头,那人面色带着阴笑看着岸上的所有人,宛如一个恶魔般看着他们四散逃窜的样子。
诡异的画舫(上)
长安城内的事情解决,洛川闲来无事在街道上玩耍着,他行走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心中思绪万千。
不多时阿七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洛川看着阿七一副郑重的模样问:“发生何事了?”
“今日太皇太后来了长安城,如今正在客栈等着您。”阿七说着洛川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他看向阿七叹了口气道:“走吧,回客栈。”
两人来到客栈刚进到房间中就见太皇太后坐在位子上小憩,那人面上虽有些许皱纹可她周身的气质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洛川走到那人身旁福了福身道:“太皇太后。”
“怎么十年未见你竟对哀家如此生疏了?连一声皇祖母都不想叫?”太皇太后坐在位子上未睁开眼,开口便是斥责。
洛川低着头不发一语,长久地沉默后太皇太后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的洛川眸中尽是心疼:“十年未见你竟成了这幅样子,可见你这十年过得一点都不好啊。”
太皇太后说着便哭了起来,洛川这是第一次见她哭,一时有些错愕他赶忙上前宽慰:“皇祖母,我这几年过得挺好的,您就不必担心了。”
“好?你这几年跟着你那师傅四处流浪,有时还会食不果腹,你跟我说这是过得好?”太皇太后说着。
眼泪顿时忍不住,洛川听着这话有些诧异的看着太皇太后:“您怎会知道?”
这些年他虽说是流浪街头,可也不至于食不果腹,再者说这些事他从未对旁人说过,太皇太后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那师傅是你父皇亲自给你挑选出来的,这些年你所发生的事你父皇还有你母后都知道,”太皇太后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洛川抬手抚上他的脸庞。
洛川皱眉看着太皇太后一时间没忍住落了泪,他竟不知道原来师傅竟是皇帝安排的。
太皇太后抱着洛川,半晌门外响起敲门声洛川擦干眼泪走向门口,一开门江晏站在门外,江晏看见洛川通红地双眼疑惑道:“你、这是、哭了?”
洛川缓了一会随即看向江晏:“怎的我还不能哭吗?”
江晏摇着头随后举着手中的信笺道:“昨日福泽镇发生了一场命案,昨日正好是福泽镇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所有村民皆都在镇上凑热闹,就在他们欢笑声中河中央驶来了一艘大船,船中出现一个俊美的男子,那男子声称自己是画像师想要邀请几人去船上作画,那几个村民一听是免费的当即就有四个村民上了船,就在那人上船后天空突然下起了雾,那雾异常的浓烈村民们看不见河中发生了何事,没多久雾散去原本在河中央的船不见了河面上也浮着一个东西,有几个水性好的村民下水将那东西捞上来,那些村民一看登时吓得逃回了家,那人身上的肉都已经被剜去只剩一副骨架子,更奇怪的是那人面上洋溢着恐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