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雄主和别的雄虫不同,威洛阁下愿意给他花钱打官司,愿意给他找最好的律师,愿意在大家面前维护他,可再不同,威洛阁下还是一只脆弱的雌虫。
万一,万一雄主出了什么意外……菲尼克斯不敢想。
“菲尼克斯,我不是个易碎品,不用这么小心。”威洛将盖在头发上的毛巾拉了下来,管家伸手接过并换上了干净的毛巾。
“嗯,还是自家的用着舒服呢。”威洛顶着毛巾,又拿过一条新的毛巾来按在菲尼克斯脑袋上,稍稍用力,擦拭着对方发丝上的水珠。
管家看看威洛,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伤口也就放下心来,行了一礼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对看上去有话要说的两个,出门则预约了飞行舰的第二次清洁服务。
菲尼克斯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威洛,当毛巾略过眼前时微微闭眼成了菲尼克斯唯一的反应。
在威洛的揉弄下,菲尼克斯银白的长发如同鹅绒一样贴在脑袋上,一双蓝眸闪烁着光影,乖巧得如同一只刚洗完澡的好脾气猫猫,任由威洛对他上下其手。
“怎么生气了?”威洛的面具在上飞行舰后就摘了,他凑到菲尼克斯面前,听到菲尼克斯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菲尼克斯往下咽了咽喉,移开脑袋,好不去看面前这个惯会用美貌犯规的家伙。
再看下去的话,他可能就会原谅对方了。
这么想着,菲尼克斯给自己鼓气,一定要坚持立场,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雄虫。
今天的这种行为极其危险,就算伊桑在军雌当中身体素质不算好,但伊桑要是想趁机做点什么,以雄虫的情况根本没法反抗!
“菲尼克斯,不想知道那只军雌为什么来找我吗?”威洛的声音在菲尼克斯耳边响起,低沉而富有吸引力,深深地击中了菲尼克斯的心。
努力维持平静的菲尼克斯仿佛在此刻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告诉他要让雄虫认识到自身的脆弱,不能轻易回答,另一半却迫切地想要知道伊桑和雄虫说了什么。
威洛坐在沙发上,挺起了身子,捧起菲尼克斯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他说菲尼克斯不是专一的雌虫,菲尼克斯喜欢的不是我,菲尼克斯心里早早占据位置的雄虫,叫安泽。”
那只带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沿着菲尼克斯的喉结滑落,在雌虫的心脏上方缓缓点了点。
这动作虽轻,在菲尼克斯感受起来却是重如千钧。
他想开口解释,可是心里忍不住地泛出一阵委屈,威洛阁下这么问他,是在怀疑他吗?
“我已经成为了您的雌君,您如果想要我这条命的话,随时都能轻易拿去……请、请求您不要再质疑我的心意。”
菲尼克斯眼眶泛着红,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有鼻尖潮乎乎的。
“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威洛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强迫菲尼克斯看着自己,“我告诉他,敢诬陷我的雌君,他死定了。”
菲尼克斯现在心里莫名觉得酸酸涨涨的,像是不知道被谁在心头放了一场绚烂夺目的烟花。
恍惚间天旋地转,等菲尼克斯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沙发上,头顶是笑得有些得意的雄虫。
威洛看着面前特别符合心意的一幕,再次发出他家雌君真美的感慨。
现在躺在沙发上的菲尼克斯一个劲地咬着嘴唇,脸颊处飞起了一抹淡红,双手被威洛束住,架在墙壁上。
他的衣服被水浸透,颜色变得暗淡,吸附在身上,水滴还沿着衣服边缘向下滴落,在地板上汇集成了一滩。
等那双蓝汪汪的眼睛望着威洛时,菲尼克斯已经放弃了抵抗,像一块放在盘子里撒了糖霜的小蛋糕。
“我现在想吃蛋糕了。”
小蛋糕的外皮只要一碰,内里殷红的馅料就漏了出来,配上层层叠叠的奶油,丰富细腻的口感让威洛停不下来。
每一口都能体验到被奶油紧紧包裹的感觉,蛋糕的甜味和内馅的酸甜相互交织,仿佛在味蕾上跳跃着。
唯一可惜的是,这块蛋糕很快被吃完了。
菲尼克斯望着飞行舰优美的穹顶,对蛋糕品鉴这回事有了全新的认识。
或许他就不应该相信雄虫的话,哪有这么多蛋糕需要品鉴的。
偏偏雄虫有位优秀的管家,简直把蛋糕做出了花来,雄虫刚才非要压着他细细品鉴,险些把他折磨连连求饶,最后是雄虫见他实在吃不下去了,才放过了他。
菲尼克斯见雄虫身上还有些湿,就拿起唯一一条还干着的毛巾,想给雄虫擦干净,免得对方生病。
可威洛似乎没有明白菲尼克斯的意思,抬手将菲尼克斯的手按了下去,凑到菲尼克斯脸边,低头亲了上去。
“啾。”
菲尼克斯原本恢复平稳的心跳又快了几拍。
“看上去菲尼克斯一点也不累,还能再吃两个蛋糕的样子,难道刚才吃饱的样子是在骗我吗?”威洛勾起菲尼克斯的银发,在手指上卷了几下。
“不,雄主,我已经吃不下了,可以下次再吃吗?”菲尼克斯抱紧了那条毛巾,像是能从中获得一点少到可怜的安全感。
“好吧,也可以让你尝一些新口味。”威洛刚要往浴室走去,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来,“吃完这么多休息一会吧,否则待会肚子会不舒服的。”
菲尼克斯想要反驳自己是军雌,都能从战场上下来了,怎么会介意者么一点运动量造成肚子不舒服的问题呢,可看着威洛坚持的样子,他还是乖乖躺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