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抬头一瞧,原来是昨天一同参加并通过考核的凤清儿。他随即放下手中的碗筷,咽下嘴里的食物,站起身来,抱拳行了一礼,“正是在下,秋离。”
“我是凤清儿。”凤清儿同样抱拳回礼,并说明了来意,“店内已经没有空余的桌子了,不知我能否与您共用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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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凤清儿姑娘请坐。”秋离微笑着表示欢迎。
凤清儿也不见外,坐到了秋离对面,并招呼店里的伙计,“请给我来一斤黄羊肉、一份酒酿丸子,一份油炸虾仁,另外再加一斤菊花白。”
店里的伙计面露难色,对凤清儿说:“客官,非常抱歉,黄羊肉已经卖完了,或许您可以尝试其他菜品。”
“什么?”凤清儿盯着秋离面前的黄羊肉,不满地嘟囔:“他怎么就能有,我点就没有了呢?”
“真的很抱歉,这位客人来得早,您确实来得晚了些。”伙计急忙解释道。
凤清儿看着秋离面前的黄羊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活像一只渴望美食的小馋猫。秋离见状,微微一笑,将自己未吃完的黄羊肉推向她,“凤姑娘,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些黄羊肉就请您享用吧。”
“不嫌弃,不嫌弃。”凤清儿面露喜色,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黄羊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秋离没想到凤清儿竟然是个可爱的吃货,他实在无法想象凤清儿竟然有一个俏罗刹的绰号。
没有了黄羊肉,秋离只有凉拌莲藕一个菜了,好在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再添菜。
“听说你医术不错?”凤清儿突然开口问道。
“一般般吧。”秋离简单地应付一句,继续吃他的饭。
凤清儿继续追问道:“听说蓟城的瘟疫是你治好的?”
“蓟城那可不是瘟疫,而是人祸。”秋离认真地更正她的说法,此事牵扯到蓟城那些死难的无辜百姓,所以他必须认真对待。
“人祸…”凤清儿一手托着香腮,一双眼睛盯着秋离问道:“难道传说是真的,是丹宗的人在拿蓟城百姓试药?”
“你不知道?”秋离面露疑惑,蓟城“瘟疫”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北齐上下,群情激奋,丹宗也因此名声受损,凤清儿竟然在这里明知故问,这让不得不起疑。
凤清儿微微摇头,叹息道:“我们南疆隶属西周,而且生活在大山里,与外面的交流的甚少,消息也比较闭塞,我也是这次来考书院,在路上听说了一些只言片语。”
原来如此,秋离这时候吃完了,便起身告辞,“风姑娘,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别呀!”凤清儿叫住秋离,眼巴巴地看着秋离,请求道:“一个人吃饭挺无聊的,你能陪我吃完吗?”
“这…不好吧。”秋离面露难色,但直接拒绝凤清儿的请求也不合适,毕竟之后他们就是同窗了。
“有什么不好的,作为朋友,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吃饭吗?”凤清儿眨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得秋离很难拒绝,只能答应,坐下陪她吃饭。
“你人真是太好了!”凤清儿夸赞道。
“呵呵…”秋离无奈一笑。
凤清儿点的菜很快上齐,她亲自给秋离倒了一杯酒,并介绍道:“这里的菊花白清香回甘,你尝尝。”
秋离伸手拒绝,并解释道:“风姑娘,我从不饮酒。”
凤清儿一愣,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没有男子不饮酒的,而且在苗疆不仅男子饮酒,女子也饮酒,所以当秋离说他不饮酒的时候,她有些意外,像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地盯着秋离:“你竟然不喝酒?”
“对。”
“你是酒量不行吗?”
“从未喝过,谈不上酒量。”
“那你为何不喝酒?”
秋离扬了扬手腕,解释道:“爷爷说喝酒会导致神经受损,引起手腕抖,所以行医必须戒酒。”
凤清儿听到秋离的解释,脸上的戏谑之意收起,浮现深深的敬意。凤清儿也懂医术,她知道秋离说的是什么,竟然真的有大夫为了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而做到滴酒不沾,这不得不让她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