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她穿过人群走向吧台。她那么久没有过来,酒保竟然还认得她,冲着她笑笑,大声的说道:“小美女,好久不见。你是过来找那位沈先生的吗?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过了。”
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孟筂无心理会,请他给自己一杯酒。
她只想将自己喝醉,一连要了三杯酒后那酒保不肯再给她酒了,说道:“小美女,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有人来接你吗?”
他不肯给酒孟筂有些闷闷的,她回了句没有,手撑着眉心靠在桌子上。
她害怕回家,久久的呆在酒吧里不愿意离去。那酒保估计是以为她喝醉了,忙得差不多后过来询问她是否要叫人过来接她。
孟筂心里黯然,并不愿意给沈子业添麻烦,摇头拒绝,起身慢慢的出了酒吧。
她今儿的酒喝得并不是很多,但回到家中,她却吐了个翻天地府,在洗手间里呆了许久,胡乱的洗了一把脸,才倒在了床上。
孟筂在隔天后回了家,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家里比她上次回来整洁许多,一看就是常有人过来打扫的。她知道,他父亲肯定常回来。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慢慢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客厅里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儿声音,她现在害怕极了这样的沉闷,略坐了片刻后上了楼回了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同样是干净一尘不染,像是收拾好等着她随时回来一般。她在床上躺下来,本是只想休息一会儿的,谁知道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听到楼下有动静,她以为是她父亲回来了,起身往楼下。
天空阴沉沉的暴风肆虐,吹得树枝哗哗作响。到了楼梯口,她才发现来的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谭音。
她见着她眉头就皱了起来,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她爸爸应该不会将这边的钥匙给她。
她还没有说话,谭音就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你在捣鬼!”
孟筂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谭音大步的上楼梯来,恶狠狠的说道:“你爸爸不肯回家,是不是因为你?你这个疯子,你已经害的我失去了儿子,你还想抢走我丈夫吗?”
她的眼睛通红,说着就要伸手将孟筂拽下楼。
她的力气出起的大,孟筂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开,恼火的说:“你放开!”
她才是真正的疯了,明明是她破坏了她的家庭,抢走了她的爸爸,没想到她现在反倒倒打一耙。
谭音哪里会放开她,孟筂厌恶极了她的触碰,一手抓住楼梯扶手,使劲儿的要甩开她的手。两人站在楼梯上是危险的,尤其是站在下方的谭音,她拽了几下没能将孟筂拽下楼,往后看时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她当让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虽是不甘,但到底还是松开了孟筂的手。
“你爸爸在哪儿?让他来见我。”她悻悻的下了楼梯,对着孟筂发号施令。
孟筂压根就不愿意搭理她,冷冷的说道:“请你马上出去!”
谭音非但没有出去,反倒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挑衅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想报警是吧?我双手赞成。我倒是要看看,警察来会不会将我赶出去。”稍稍的顿了顿,她环视起了四周来,说道:“你以为这儿只是你的家吗?你和囡囡同样都姓孟,凭什么你能在这儿住她不能?”
越是说到后边儿,她越是愤愤不平。
孟筂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厚颜无耻,气得浑身发抖。她拿出手机来,正要拨通报警电话,谭音就又说道:“非但要报警,你最好把记者也请过来,让所有人都看看,孟其元他是怎么抛弃妻女的!”
她完全就是一副不怕将事儿闹大的样儿,孟筂的心里生起了警惕来,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还是没有拨出报警电话。
谭音看出了她的犹豫,挑衅的说:“报警呀,怎么不报了?你们孟家已经出了名,不在乎多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厉害可以不让我到这儿来!”
她这样儿,显然是并不知道这房子早已经过户到了孟筂的名下。孟筂像是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她,没有再报警,转而打电话到物业处,要让人将她请出去。
谭音到底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见她打电话一下子就急了,冲过来就要夺她的手机,说道:“你别想我走,找谁来都没有用,你让你爸爸出来,否则今天没完!”
孟筂任由着她将手机夺了过去,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要找他请自己给他打电话。”她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讥讽来,又淡淡的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已经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了,和孟其元结婚是她心心念念的事,这才结婚多久,就已成了怨偶。
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谭音就发了疯,她的眼睛霎时红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大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一直都是好好的!你就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对她来说,孟筂就是她婚姻道路上的绊脚石。从前因为她,孟其元一直都不肯离婚。她无名无分的跟了他那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怀上儿子,同样因为她,她的孩子成了不受欢迎的存在,以至于她出事故流了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她一定能好好的。像她这样的人,就该去死,还活着干什么?
孟其元赶过来时,正好听到谭音恶毒的咒骂。他的脸色大变,连看也不敢看孟筂,怒喝道::“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