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梦有些烦躁:“你干嘛?”
“去给你放洗澡水。”
“……”好像也找不到发火的立足点。
她索性开始卖惨:“你不要闹我好不好?我最近真的很累。”
“知道,所以我也没说什么。”
“那你摆这个脸色给谁看呢?”
“我就非得笑才行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表情也是家政服务的一部分?”
“你要是纯粹拿我当个家政,那以后就别碰我。”
卓梦:???
*
卓梦追去了浴室:“不是我认真在问,你这是犯什么浑呢?”
“你喝多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倪航擦着浴缸,“我跟个醉鬼有什么好说的。”
“嚯,咱俩第一次那天我也喝多了啊,当时还抱着我不撒手,现在我就成了‘一个醉鬼’。”
倪航脸色发红,但还是闷头做事:“那次也是你强迫我的。”
“好家伙,你是忘了你跟我说的什么了——是你说我要再不从了你,你要辞职,要换工作,要以其他身份重新追求我。”
倪航终于恼了,手上的家伙事儿一撂:“那难道第一次在浴缸里也是我要求的?”
“怎么了在哪很重要吗?”
“你喝多了真比我爸喝多还烦。”虽然很不想进行这种对比,但倪航也没照顾过其他醉鬼了,“我爸喝多好歹会睡觉,你喝多了嘴巴还不带停的。”
*
生气,嫌烦,但还是给卓梦放好了洗澡水。
并在卓梦泡澡时给她洗了头发。
“其实就没人喜欢喝酒,这世上哪有爱喝酒的人呢,不都是不喝没办法嘛。”卓梦张口就来,“不光上下级之间有服从性测试,合作双方之间也会有。有时候这杯酒喝了,生意就能谈成,不喝你就谈不成,这没办法。”
倪航手法熟练地给她按摩头皮:“所以今天很顺利?”
“……那倒没有。”卓梦看着天花板叹气,这时说的话倒是真心的了,“其实白天打电话时就能感觉到不容易了。人都知道我爸病倒了,弟弟不成气候,二个姐姐不是一条心,更没有要尽心帮衬弟弟的意思。这个时候白酒板块受攻击,酒厂被分出去单干,外面的人觉得卓氏已经一盘散沙,也就不怎么给我面子了。”
倪航倒也没想到形势会这么紧张,一下子又心软下来:“所以酒厂交到你手上,其实不是件好事?”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厂也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就是,对赌协议,你懂吗?”
“不懂。”
“就是完成了规定任务的话,只需把约好的分成给到投资方——也就是我爸;没完成任务的话,那就连本带利返回去。”
倪航大致明白了:“那这个利息……大概有多少?”
卓梦笑了一下:“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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