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人不足为奇,但这街上的百姓几乎全是如此!
李容瑾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里的百姓会不会根本就不是百姓呢……
那真正的百姓又去了哪里?
不行,她要立刻回到县令府,县令府疑点重重,或许那个薛元忠知道些什么。
她到县令府上的时候,季宴川正在和薛元忠坐在前厅谈话,当时她距离的有些远,具体的并未听清楚,只听清“东瀛”二字。
李容瑾忙走上前,她想告诉季宴川这个郾城有问题,这个薛元忠或许早已叛变!
就在她跑入前厅后,撞入季宴川平静的眼眸中,她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却硬生生咽进肚里。
她不能说。
她上一世就毫无怀疑的相信过他,结果却换来自己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在想,如果郾城这件事背后的授意人是季宴川,那将会的一件多么细思极恐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容瑾的背后发毛,她略微吞咽口水。
“怎么,沈姑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是出去玩的不开心吗?”
季宴川声音温润,视线落在李容瑾身上,暗中透露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打量试探的意味。
软禁“将她变成记忆中的样子”……
“是走的着急了些……”
李容瑾定定心神,在脑内快速组织好语言,旁敲侧击道:“我刚从外面回来,瞧着这太阳都要落山,大家也不着急回家,就想问问薛县令,这个水寇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作乱,我们何时商量对策治理水寇?”
季宴川的指节有规律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间断又沉闷的声音。
薛元忠的目光下意识的瞥向季宴川。
李容瑾敏锐的发现这点,她便问:“薛县令是有什么顾虑吗?”
“啊,没,没有……”薛元忠见季宴川并没有发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道:“这件事情下官与季大人商讨即可,姑娘舟车劳顿,难免身体吃不消,还是先下去歇息吧。”
“郾城虽远在边关,但也是我大梁领土,我与季大人同为朝廷下派助郾城剿灭水寇的官员,为何季大人能听得,我却听不得?难道这郾城是薛县令说了算,而不在陛下说了算?”
李容瑾直视着薛元忠,不怒自威,犀利的目光落在薛元忠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
“沈蓉。”
季宴川的声音发沉,打断李容瑾的思绪。
他的声音温和,用他一贯的语气诱哄道:“你莫要胡闹,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女子就能掺和的,水寇的事情我自会和薛县令商讨清楚,你之后若是想知道,我说与你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