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清儿连夜出宫,此后便再无消息,宫里,究竟出了何事?”
言玥抚了抚左手手腕上的银镯,垂眸歉声低语,“女君与南大小姐的事情,言玥暂时不便多言,还请老夫人见谅。”
至此,又附言,“时辰不早,言玥还要回宫复命,今日搅扰了老夫人,改日言玥登门道歉。”
说罢挥手让七泽她们赶紧连人带物弄走,自己也跟着俯身告辞。
生怕晚了一步被南老夫人逮着追问。
“没瞧出来咱们职司大人也有当猫的时候,啧啧啧,方才那模样,在女君面前也甚是少见。”
出了府门后,七弦一脸八卦的拉着七泽小声嘀咕着,原以为不会被言玥听见,岂料身后一阵寒意,回首望去,对方的眼神似要将她千刀万剐般。
“七弦,城外万渠山山脚的百姓说山中有野人时不时下山搅扰村民,报给了府伊,他手里那帮酒囊饭袋几次都不曾抓到,我瞧你甚是悠闲,不如去帮帮衙差。”
七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七弦,还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好自为之。”
言玥的声音不疾不徐,却直击七弦的心,连着说话都开始不利索,“大人,这…恐怕不妥吧——甚好甚好,属下明日…噢不,今晚就去。”
眼瞧着对方神色凝重,七弦哪敢拒绝,改口改得那叫一个迅速。
小插曲转瞬即逝,言玥不敢耽误时辰,带着南怔以最快的速度进宫,在宣明殿面见璃榆。
“呜呜…”
南怔被言玥的人扔到地上,见到龙榻之上的璃榆,愤怒的挣扎着,嘴里被破布塞满只能不停的呜咽以示抗议。
七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七弦,还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好自为之。”
正在榻上挨着扶手闭目养神的璃榆,轻揉着太阳穴,挥手示意言玥的人解开。
“璃榆,你背信弃义,枉费老夫为你筹谋一切,如今你即使坐上那个位置,天下人的口诛笔伐也能让你难以安坐。”
得到自由的片刻,南怔指着榻上人破口大骂。
好在七弦此时不在,不然南怔这右手胳膊估计也要废了。
“南相可肆意、尽兴的骂,过了今晚,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南怔被璃榆的眼神震慑住,颤着声,道,“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太后的父亲,是璃国的…”
剐刑
榻上人侧过身子,微垂着眼眸,嘴角弯着柔和的弧度,连带着声音听起来也格外和善,“瞧瞧咱们的南相大人,当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也开始糊涂起来,璃国哪里来的太后,吾可没下旨册封婉妃为太后。”
本是轻柔悦耳的声音此刻如同魔音一般环绕在南怔耳边,忽而想到了什么,蓦地愣了一下,眼中多是难以相信,“你…”
“确如南相所想,下月十四便是封后大典,可惜,南相是没那个机会亲眼瞧上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