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如坠冰窖般,在夜色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
……
杨彩恩一大早是被滚烫的阳光晒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倒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玻璃门外并没有什么人影,镜子里也没有什么鬼脸。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噩梦。
她撑起四肢发酸的身体,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谁啊?”
杨彩恩大声喊道,声音嘶哑得令她自己也觉得惊讶。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却只有一个黑色的包裹。
又是昨天那个包裹。
杨彩恩瞳孔猛烈收缩,她盯着脚下的东西,心脏几乎快要从胸膛里冲出来。
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一缕一缕打着结,搭在她微微颤抖的肩头。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到底是谁在整她。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辛辛苦苦工作买下来的大平层,连独居安全都成问题了吗。
杨彩恩有点欲哭无泪,但她在安京打拼多年,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她慌慌张张地跑下楼。
再一次将黑色包裹扔了垃圾桶里,又快速跑了回来。
这回应该彻底扔掉了吧。
杨彩恩喘着粗气刚到家门口,抬起眼,看着门口熟悉的黑色包裹,她一下子愣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刚才明明亲手把它扔掉的。
就扔在一楼门口第三个绿色垃圾桶里!
杨彩恩双目圆睁,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定是最近加班太多,太累了。
她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然后抱着包裹再次回到了一楼。
这一次,她发现第三个垃圾桶里的包裹竟然也不见了。
而自己怀里的这只包裹,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些许白色的灰尘。
难道这包裹有意识,自己会动?
杨彩恩感觉自己的嗓子眼里像堵着浆糊,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是一只甩不掉的包裹。
那么拆,还是不拆?
她的脑海中,两种想法激烈地斗争着。
似乎下定了决心。
回到家中,杨彩恩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黄玉材质的辟邪吊坠挂在胸前,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
随后她又拉开客厅的窗帘,让大面积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感觉整个人都温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