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所有亲传弟子里最后一个上的。
“我这就换。”
云扶昭当然要去,这热闹干嘛不凑。
很快她就和宋楹换好了衣裳,一同去了大祭坛。
一路上云扶昭收获了不少注目礼,更有人窃窃私语。
“往年纪族大典都是云扶昭负责,如今她被赶出了紫阳峰,看见余师姐取代她的位置,心里指定嫉妒得很。”
“要我说,就算云扶昭不被赶出去,今年的纪祖大典也轮不上她。余师姐天赋异凛,前途无量,这第一柱香就应该她上才对。
不然老祖在都以为我们无涯剑宗后继无人了,要个筑基期的弟子上香。”
宋楹听到这些眉头一皱,“不用在意这些言论……”
她一扭头,现云扶昭津津有味地嗑瓜子,见她看来,还把手往前递了递,“吃吗?”
宋楹:“……”
宋楹默默抓了一把,也磕了起来。
云扶昭开口:“这些话我早就听习惯了。”
以为她难过了,宋楹正想安慰几句,就听云扶昭接着道:“你记住,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会成为别人的裤衩。”
“……”
好有道理。
半个时辰后,纪祖大典开始。
外门弟子都是站在最外圈的,然后是内门弟子,再是亲传弟子。
云扶昭这个视角不太好,她扫了眼身后的树,直接拉着宋楹跳到了树上。
宋楹爬树的姿势比她还熟练,看云扶昭看来,她还不好意思解释了句:“我是村里的,我们村里的小孩都很会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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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的后面,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祭坛上,也没有在意她俩。
很快云扶昭就看见余念儿跟着孟辞尔走了上去。
她一身素白道袍,绾了个简单的髻,更衬得她洁白无瑕,如同一朵圣洁的茉莉花。
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今日的大典。
“余师姐真的长得好好看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性格又好,天赋又高,长得还这么漂亮。”
“能给老祖上第一柱香,真的是无上的光荣,哎,不知道我有没有上香的那一天。”
“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想想就好了。”
余念儿往台下看了眼,似乎在找什么人的影子,很快她就和坐在树上的云扶昭对上视线。
她勾了唇,在旁人看来是笑了下,但云扶昭知道,她这是在挑衅,在得意。
云扶昭也笑了下,不就是挑衅吗,谁不会。
“念儿,随我来。”
孟辞尔喊了声,余念儿这才收回目光乖乖和他走。
祭坛中间伫立着一把铜剑,四周缭绕着飞舞的剑气。
这是用卫何煜的一缕剑魂浇筑而成的铜剑,卫老祖曾经说过,若是无涯剑宗有难,这把剑会护佑他们周全。
余念儿跟着孟辞尔走到铜剑面前,孟辞尔恭敬道:“老祖,这是我的小弟子余念儿,是罕见的双灵根。今日就由她为您上第一柱香。”
余念儿心脏怦怦跳,她能感觉到台弟子们艳羡的目光。这一刻,她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在仰望着她。
她慢慢把那根香插入香炉。
孟辞尔露出欣慰一笑,“好了……”
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香竟然凭空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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