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泰走进长春宫时,素练正站在廊下望着天空出神。
“奴才参见清常在。”即便他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得行礼问安。
素练收回思绪,坐了下来。
她道:“我知道你不理解,可我一定要查清皇后娘娘的事情,只有现在这样我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赵一泰依旧是低着头:“需要我做什么?”
“留下来吧,我也需要帮手。”
他起身站到素练身后,忽然有些心疼她。
是夜,弘历最终还是踏进了长春宫中。
长春宫依旧还是以前祥和之色,主殿里的烛光让他走着恍惚,仔细一想是因为素练在。
素练走出来对着弘历行礼问安。
“起来吧。”说着他便进了主殿。
一切如旧,只是眼前人非彼时人。
弘历坐下神情地看着富察琅嬅的画像,一时间思绪万千。
素练站在一旁给他倒茶:“皇上请您喝茶,这是皇后娘娘最喜爱的茶,她还说皇上也喜欢。”
弘历拿起茶杯不禁缅怀起来:“是啊,她总是顾着朕的口味。”
素练垂眸她真想不顾一切问他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朕封你只是因为皇后的缘故,你就在这长春宫里好好待着吧。”
素练跪谢隆恩,她问:“谢皇上。”
弘历走后,赵一泰问:“问到什么了吗?”
素练摇头:“你跟我出去一趟吧。”
储秀宫
莲心将睡着了的永康放下,采莲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主儿,清常在来了。”
前厅里,素练正拨弄着一株兰花。
“清常在,不知您有何事儿?”莲心的语气冷漠极了,似乎不是很欢迎她的到来。
素练也不在意,她问:“你难道不想知道皇后娘娘的死因吗?”
莲心:“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做了他的妃子?”
两人对视着,素练率先开口:“皇后娘娘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
莲心捧腹大笑:“哈哈哈……她对我好?你怕不是个瞎子吧,当初若不是阿箬嫁给了王钦,皇后不是打算将我嫁给他吗?”
“素练你为她做了多少坏事儿,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还有皇贵妃,她不是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撺掇金氏害皇贵妃不成反而害了仪贵人,这桩桩件件的事儿哪一件冤枉她了?”
素练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莲心:“你……你都知道?”
“哼,坏事做得多了你也会心虚吧。”
“不过你居然会答应做皇帝的女人,你查吧,反正她死有余辜。”
素练拉住莲心的胳膊,问:“莲心你到底有没有害过皇后娘娘?”
莲心露出一种鄙夷的眼神来看着她:“你真可怜,一辈子就这么葬送在皇宫里了。”
她一边说一边抽出自己的胳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害过她,你又能怎么样?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素练攥拳似乎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点光明。
回长春宫的路上,素练道:“看来莲心知道的事情不少,我们先从她那里下手吧,我今天才知道她那么恨皇后娘娘,咱们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莲心其实一直对皇后娘娘是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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