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低着被热气蒸腾熏湿的眼睫,转过身去,额头抵在胳膊上,胳膊靠在墙上。闭着眼,鼻梁挺直宛如工笔勾勒。
祁劭的指尖从他的肩胛骨开始流连,蹭过微微凹陷的背沟,再落到水珠积着的腰窝处,缓缓扣紧了,摩挲着,在上面留下若有若无的红痕。
祁行感到一阵阵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微颤着,脚趾绷紧了,努力想要逃脱这种令他感到异样的氛围。
“劭哥,”祁行侧过头,半边脸都被压红了,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是不是已经弄好了?”
“那么急干什么。”祁劭玩味道,手指从他腰际缓缓划向身前,指腹轻轻揉着手下肌肤,嗓音缱绻动人,“这儿还没擦呢……”
他的手马上就要滑到那里,祁行下意识握住他手腕,阻止了他接下来将要进行的举动:“这儿我自己来就行!”
声音有些大,显然是被吓着了。
祁劭瞥他一眼:“这么不相信我?还是说觉得我会对你做出来什么别的事情?”
祁行心想那可不好说,谁知道你又会想出什么新法子折磨人?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婉转一点,笑道:“相信的,只不过这种地方太过隐私,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祁劭眼神瞟到那个被牢牢捂住的地方,心中觉得有些可惜,还有些遗憾。但是看到眼前少年警惕的眼神时,又想,来日方长,等以后发育成熟之后再慢慢享用也不迟。
于是仿佛是很正常的往后退了一步,妥协道:“行,你自己来。”
祁行暗暗松了一口气,手持花洒喷头火急火燎的冲着。
祁劭站在原地没动,随手将上衣扯下来,扔在脏衣篓里。
他腰上束着一条两指宽的皮带,完美勾勒出劲瘦腰身,身材比例极好,六块腹肌线条优美。既不会显得过分贲张,又显出一种恰到好处的精壮,尾指勾在漆黑裤链上时,白皙与墨黑对比分明,无端性感。
祁行冲好自己时,祁劭单手解开皮带,「刺啦」一声响,拉链被拉开,长裤褪到膝盖处,浅灰色内裤凸出很明显的轮廓。
祁行极力忍耐住自己的好奇,不往那边看。草草套上浴袍,埋着头走出去,耳廓红了一大片。
祁劭望着少年仓皇逃窜的样子,听不出意味的哼笑了一声。
他没泡浴缸,直接站着冲了水,把自己收拾好之后走出去,直接走到躺在床上的祁行面前。
祁行正放空脑子胡思乱想,忽然一团被黑色包裹着的鼓鼓囊囊映入眼帘,下意识的往后蹭了蹭,再不后退,那东西就要怼自己脸上了。
祁劭当然注意到了他慌张的眼神和躲避的动作,轻轻一嗤,半条腿跪上去,倾身握住祁行的手,将他向自己这边拉过来。
祁行虽然已经做过这种事情,但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触碰到别人的那个地方,不情愿的小幅度挣扎着,试图和祁劭的力量相抗衡。
祁劭便掐住他下颌,淡淡开口:“手不愿意的话,就得用嘴了。”
祁行神情一僵,抬眸定定的望着祁劭。
祁劭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低头与他对视。
祁行咬了咬唇:“你一会儿还得去洗澡……”
“我不怕麻烦。”祁劭说,“来吧。”
他自己不动作,偏偏让祁行主动上手。
祁行勾着边缘扯下来,五指缓缓收拢。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行的手快要磨破皮,屋子里才突然迸发出一股麝香的味道。
祁劭稍微清理一下,照常抱着祁行睡了。
与此同时,封家老宅。
书房窗外枝叶婆娑,深夜涌动沉寂。屋里灯光太过明亮,导致有不少飞蛾争先恐后的往玻璃窗上扑。尽管撞得头晕也不愿意放弃光亮,仍然前赴后继,一点一点的沿着玻璃窗往上爬。
封青让身上还带着伤,唇角也肿着,是祁劭留下的杰作。
模样看上去其实挺惨的,然而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疼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对面的封寒栋似乎也并不觉得他疼,冷笑着打量他一会儿儿,大概是觉得丢人,开口:“好好的一张脸被打成了这样,你倒真是一点意气都不肯争。”
“本来就是我理亏在先,没什么好辩驳的。”封青让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渗出来的血丝。
「啪」的一声,厚重的巴掌直接甩在了站着的年轻人脸上,白皙的皮肤顿时泛起一片红痕,瞧上去触目惊心。
“我还以为你真糊涂,倒是没想到你还知道自己理亏着!”封寒栋指着封青让的鼻子,怒声道,“擅作主张把人家家里的人接到海上去玩,又被困在那里,这也就算了,结果在家门口被别人打的这么凄惨,还要被迫把东城那个项目让出去,你知道那个项目失去了对我们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吗?!”
“答应的事情,又不能轻易反悔。况且不拿出些诚意来,祁家那边也不肯轻易善罢甘休,肯定是要扩大舆论的。”封青让扯了扯唇角,“一个项目而已,并不算多。”
“好啊,你现在手里有权利了,口气大了。连那些东西都看不上了!”封寒栋显然是被他仿佛无所谓的态度完全气到了,颤唞着手指头指了指他的鼻子,又指了指门口,“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封青让低着眸子,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从房门处走了出去。刚迈出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瓷器被砸碎的声音,嘲讽的挑了下眉尖,往自己房间里走去了。
和封寒栋吵架的次数,是一日比一日增多了。
毕竟两个人思想观念完全不同,行为举止也是南辕北辙,自己虽然刚开始的努力表现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误以为自己和他是一条道上的。但后来封寒栋才渐渐发现,自己也有反骨,也有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