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核等待着琴酒的回答,身上的电流声变得密集了。
“alice。”琴酒漠然地瞥视着那颗小球,“快滚回去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往厅外跑去。身后的滋滋声越来越大,舞台边的人已经撤到了门口。
琴酒是最后跑出来的,安室透还在门口守着,对他招手:“你搞快点——”
他话还没喊完,琴酒猛然朝他冲来,把他撞翻在地。
“轰隆”一声巨响,舞台上掀起一波气浪,整个宴会厅里的装潢都被炸成了灰。
琴酒顺着气流,在地上滚了两圈,头上、脸上都是砂子。他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往饭店门口走去,融入了人群中。
安室透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宴会厅的门口已经被飞出来的石块压住,那是他刚才站的位置。
“黑泽!”他回身对着琴酒的背影喊道。
琴酒听见了他的叫喊,却没有停下脚步。渡边是对的,他的确应该准时出发。
炸弹,芯片,主脑。他已经受够了。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夜晚的码头边,停靠着一艘国际游轮。它从东南亚驶来,明天就会去往俄罗斯。
琴酒坐在海边的石头上,手指夹着一根烟,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海岸线。
夜色下,深邃的大海朝岸边扑来,一波波浪花卷席上岸,在他脚下留下几颗贝壳。
琴酒把手中的烟丢到地上,火星触到潮湿的沙滩,瞬间熄灭。
他低头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12点。
渡边还没有来。琴酒翻阅着手机上的新闻,焦躁地搜索着爆炸案的消息。
没有人员伤亡。
没有人被逮捕。
所以渡边到底去了哪儿?
他再次掏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上,手里的打火机被他磨得咔咔响。
这条该死的疯狗。如果又玩儿消失的话
那就把他剁碎了,扔进海里。
琴酒盯着黑色的海面,思考着各种泄愤的方法。
码头处驶来一辆商务车,上面下来了个人。他们吵吵闹闹地走向游轮处,时不时大笑几声。琴酒背过身去,耳边有点吵。
身后传来小石子滚落的声音,他呼出一口气,烟混着白雾散入空气里。
“请问,是黑泽先生吗?”
琴酒回过头,一个戴礼帽的男人站在他身后,黑口罩遮住了他的脸,压低的帽檐下露出几根微卷的金发。
“抱歉,让你久等了。”那人走到琴酒跟前,扯掉他嘴里的烟,丢到地上。
“介绍一下,我是阿尔。”他拉下口罩,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浅褐色的眸子,淡淡的酒窝,黑夜中的天使,脖颈上戴着项圈。
“你又在玩儿什么,”琴酒扯着渡边的大衣袖子,把他拉到跟前,“你跑去干什么了,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