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做爱。
这几个字对他来说太过于残忍,他只要一想到就心脏痛得要命,他说不出口。
这一刻顾泽川才终于知道自己对初棠有多深的执念,有多强的占有欲。
往前的二十几年,顾泽川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崩溃绝望。
一滴泪自眼中滑落,顾泽川难过得快要碎掉了。
冬日里的穿堂风裹着寒意,凛冽砭骨。
顾泽川站在冷风中,满眼悲痛地望着初棠,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了。
初棠下巴紧绷,她冷着脸,眼中怒火清晰可见,“顾泽川,我们算是和平分手,我给你留足了脸面,你要是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我,别怪我不留情面!”
顾泽川眼中泪光闪烁,刚刚被江时序打的地方挂了彩,红了一片。
“不。”顾泽川嗓音嘶哑,“初棠,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回来好不好……求你初棠……”
男人卑微到了尘埃了。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此刻低声下气的求着初棠,哭得像个孩子。
初棠见他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顾泽川,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真的累了,放过我吧。”
顾泽川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对不起初棠,我做不到。”
初棠微微皱眉,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准备关门。
顾泽川慌了,忽然伸手去挡。
他的手卡在门缝。
初棠没反应过来,关门的时候稍微有点用力,顾泽川的手被门夹到,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初棠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淡漠,“顾泽川,你走吧。”
说完,初棠再次想要关门。
江时序伸手将顾泽川推远,防止他再一次用手卡门。
门关了。
走廊上又安静下来。
门外。
顾泽川痛苦地闭了闭眼。
泪水无声滑落。
这个夜晚,对他来说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自此,这个夜晚成了他的心魔梦魇,让他永远不得安生。
顾泽川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屋子里的灯灭了。
久到这个喧嚣的夜晚静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顾泽川拖着麻木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进电梯。
按下按钮。
下楼。
今晚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外面风雪交加。
顾泽川如同孤魂野鬼,一个人闷着头无声地在漫天风雪中往前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他的心脏处好像开了一个大窟窿,呼呼地灌着冷风。
外面刺骨的冷风都比不上他心里万分之一的寒凉。
顾泽川感觉在这个夜晚,全世界所有的雪都下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