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三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梁恒握紧了麻袋蠢蠢欲动,李召狠狠的吞咽着口水,满脑子琢磨着自己一会要不要跟着跳下去。
崔莺莺则是还在纠结这个高度她跳下去的落地姿势是什么样的,三人的心思实在是不整齐。
梁恒蠢蠢欲动的回头看了一眼崔莺莺,“准备好了么?”
崔莺莺信心满满的握紧了拳头,“准备好了。”
“你们负责另外一个,我负责套他。”梁恒郑重其事的道。
李召蓄势待的重重点头,“好。”
待到君陌行至大树下时,三人倒是默契的大叫一声,可跳下去的人只有梁恒一个人,麻袋准确的套在了他的头上。
站在君陌旁边的人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和梁恒对视上了,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梁恒人都傻了,一抬头那两人还像鹌鹑似的缩在树上呢。
“呀呀呀!”最后还是崔莺莺先鼓起勇气的跳了下去,直接扑向那正要拔剑的护卫。
梁恒:“……”没一个靠谱的。
“谁!什么人。”
被套着麻袋的君陌不停的嚷嚷着。
“好疼,好疼!”这边把人扑倒的崔莺莺,疼得龇牙咧嘴,眼泪花子都在打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人被她砸晕了。
梁恒无语的看着这一幕,手一劈将君陌打晕了,上前将人拉了起来,“摔着没?”
“摔着了,疼!”崔莺莺眼泪汪汪的伸出手,她跳下来的时候脚一下子就抽筋了。
得。
梁恒看着她这被蹭破皮的手吹了吹,再看一眼地上被砸晕的人,没忍住的捏了捏她的脸,“小妹,你这每顿几碗饭不是白吃的,哈哈哈哈,居然把人砸晕了。”
原本温情的画面被这一番话成功的破坏掉了,崔莺莺气急败坏的踹了他一脚,狡辩道:“我在长身体,我吃的不多。”
梁恒笑得更猖狂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毫无诚意的安抚,“成成成,你长身体。”
树上的李召磨磨蹭蹭的下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郡主,不好意思。”
他方才本想拦住人的,可反应过来的时候崔莺莺已经像一只愤怒的小鸟biu的一下冲出去了,压根没给他机会一马当先。
崔莺莺走近梁恒,把眼泪蹭在他衣服上,这才抬起头道:“没事。”
梁恒:“……”这臭丫头。
“那现在怎么办?”李召真诚问。
两道眼光齐刷刷的望向梁恒,后者立马给出了方案。
一盏茶的功夫后,三个人抬着被麻袋套上的君陌鬼鬼祟祟的往西街而去了,徒留下被砸晕的随从。
崔莺莺举着手上的双手,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成功的达到了参与感的重要性。
几人行色匆匆,一路又努力的避开人群,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几道目光的注视。
崔长青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他方才是瞧见三妹妹了吧?
“跟上去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本宫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呢,一旁目睹了一切的京兆尹火冒三丈的撸起袖子,对着身后的几个随从喊道。
崔长青暗叫不妙,拉住人劝道:“朱大人,许是看错了。”
“长青啊!老夫知道你向来心善,想来也是见不得这种腌臜之事,你便先行回去,老夫去看看比较妥。”京兆尹扭头对着他道,随后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崔长青担忧那人是崔莺莺,只得追赶了过去。
西街有一处荒废掉的宅子,据说乃是当今皇上的弟弟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可后来这个王爷意起兵谋反,最后落了个抄家的下场,此处也就被查封了。
逐渐成为了邺城内不少乞丐夜里居住的地方,白日里却空荡荡的。
梁恒和李召扛着人跑了一路,累得筋疲力尽,将君陌往地上一丢站在一旁直喘气。
“奶奶的,这王八蛋怎么这么重啊!”梁恒靠着旁边的柱子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李召赞同的点了点头。
“要怎么打?”梁恒撸起袖子走到崔莺莺旁边一脸的期待。
“可以让我先么?”崔莺莺礼貌的问。
梁恒摆了摆手,“请。”
“啊!”被踹了一脚的君陌惨叫一声,他本早就醒过来了,这一路上被几人颠簸都快吐了,本想静观其变,可没想到上来就打。
“把卖身契给我,说藏哪了?快说,要不然……阉了你,送你入宫当太监。”崔莺莺端着两只受伤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往他屁股上踢。
旁边的两人莫名的觉得胯下一凉,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李召挪到他的旁边活见鬼似的道:“朝夕郡主是你带坏的吧?”
“套麻袋这主意可是她出的。”梁恒无比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