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身后的李泽林傻眼。
年轻的刑官与正调墨的老刑官皆是一愣。
师徒二人相视一眼,老刑官放下手中墨,抬脚上来,定定看了眨巴着大眼睛的朝朝许久,这才抬手抓起朝朝手中的长命富贵镯,端详片刻道。
“这镯子是娃娃从小戴着的吧?份量还不轻,东西倒是好东西,只是我师徒二人身上担着大干系,若是徇私,还得打点门外验官,这点财物……怕是只能算一个人头。”
这个朝朝懂啊,就是不够呗,嗯嗯嗯的忙点头,当即又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长命富贵镯来奉上,“爷爷,加上这个呢。”
俩行刑官又是齐齐一顿,想不到小丫头还挺有货挺能藏的。
不过金镯成双,价值飙升,老刑官自是不拒,再捏起朝朝手捧着的这一只,径直看向望着女儿傻了的李泽林。
“黥臂行刑乃圣旨,老朽师徒不敢抗命,只不过今日领的墨也不知怎的回事,竟是出了错,着不了色,这便与老朽师徒无关,且今日你们父女出得这个门,老朽师徒什么都不认,二位觉得如何?”
朝朝听的云山雾绕不明所以,李泽林则眼睛一亮,忙与老刑官拱手,“小子谢大人高抬贵手。”
“噢!”,朝朝跟着反应过来,学着傻爹模样朝着面前师徒拱手:“朝朝谢谢好心的爷爷与大哥哥,菩萨会保佑你们的。”
老刑官收镯子的手一顿,眼皮跳了跳,也没再多言。
年轻的刑官实在忍不住,噗呲一声,点着朝朝。
“你这孩子真逗,还菩萨保佑!来,看你喊某一声好心大哥哥的份上,大哥哥给你刺字好不好?
放心,哥哥打小童子功的手艺,待会下手轻点,等了了再给你上点药,等回头养好了,大哥哥保证,你胳膊就跟往先一样样的,啥都不影响,咋样?”
那自然好呗,“谢谢大哥哥。”
年轻刑官乐呵呵的,再把手中刻刀用烈酒消毒一遍,对着朝朝招手,“乖,快来坐好。”
上墨这一环躲过了,为掩人耳目,刻刀这一环无论如何是躲不掉的。
朝朝明白,瞬间化为坚强朝,主动上前,舍了左手,除去半边衣物,如打预防针一样插着腰。
胳膊动刀,还没有麻药,好痛啊!
朝朝尽量不去看动手的人与自己可怜的胳膊,眼眶含泪,眼睛咕噜乱瞄试图转移注意力,脑子赶紧飘。
飘着飘着,想到什么,朝朝空着的手扯了扯傻爹空着的胳膊。
“爹。”
“怎么啦乖女?”
朝朝右手不安份的再掏了掏怀,掠过怀里怂乖的花花,其实是从背包里掏出两个滚圆大东珠,这玩意还是自己从老太婆秘密基地里收刮的宝贝。
前些日子坐牢实在无聊,她勾连精神力在背包里盘点家当时现的,数了数,满满一盒子足足三十二颗,个个成人拇指头大,浑圆饱满,色泽光滑,都是极品。
想到刚才两个大金镯才能保自己与傻爹,两锭银子肯定不对等。
比起那些有标识的玉器以及其他东西,朝朝觉得这玩意更顶用。
看到女儿手中又神奇出现的两东珠,李泽林又惊又急;
边上忙活的师徒二人眼角余光瞄到,惊的手下一抖,差点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