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水凉洗了个澡擦着头发下楼时,就看到伏特加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影,一边喝酒。
她先跟人打了声招呼,等伏特加诡异的有点害羞地回应后,她才看到对方手里拿的酒杯和酒液都有点眼熟。
“你从哪儿拿的酒?”她警惕地问。
伏特加好像不好意思看她,轻声说:“刚刚在餐桌上拿的——已经倒好的酒,我就直接拿来喝了。”
清水凉:“……”
救命,赶紧给我吐了。
想不到吧,还是我7
琴酒试图寻找线索的努力再次失败了,他走出书房,打算倒杯酒喝。
就在昨天,他的别墅还像世外桃源般安宁祥和。然而从昨晚那女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起居室里,纤瘦的女人背对着他跪坐在沙发上,紧挨着她的是他忠诚又笨蛋的小弟伏特加。
黑樱桃死死掐着伏特加的脖子来来回回摇晃,口中大喊:“给我吐出来!”
后者似乎是被掐的狠了,脸上浮现出诡异的潮红。
如果这就是她找组织算账的方式的话,琴酒不得不赞一声别出心裁。
真的很不可思议。他曾经疑惑过,为什么不同人的性格会有近乎一致的相似性。
如果按那女人的话说,是她回来了,那一切都有了十分合理的解释。
但这是远超起死回生的奇迹,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反复在新的身体里重生,这种事是确实存在的吗?
琴酒的目光落在黑樱桃的背影上,又像是没有焦点地落在了一片虚空。
有很多人的影子在她身上重合,再分离……最后停了一下的背影是一道很多年前他总是遥望的身影。
那时候他总是跟在她身后,凝望着她长长的发尾像初冬的风一般清清冷冷地吹过。
她们会是一个人吗?
此前琴酒从未朝这方面想过——虽然类似的怀疑曾无数次在他脑海里出现,但又一次次被他下意识否认,直到黑醋栗在临死前说出那句话——你又赢了,恭喜。组织的这笔账,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算的。
你又赢了。
两次,他杀了她两次。用了几乎一样的手法,他冷眼看着女人的身体逐渐冷掉,像雪白的雕塑般凝固住一片温凉的颜色。她的血在身下蜿蜒。
那时候他盯着她的身体看了好久,她还没有死,瞳孔渐趋涣散,但并不像将死之人那般颓然。
让他没办法不想起被称作他师父的那个女人。
她们生着不一样的眼睛,却在死前流露出同样的神情韵味——那时候他就有隐约的感觉。
她还会再次回来。
以一种他不知道的方法,用一种陌生的面貌再次回到他身边。或许是为了杀他,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