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一下,打得她掌心滚烫发麻。
她眼里带着恼意:“傅延声,你别太过分,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从嫁给他的那一天起,新婚夜开始。
她没得到他的尊重,三年过去,他仍旧对她的态度轻视,从没放在眼里过。
傅延声已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男人的神情好不到哪里去。
他眼色森寒冷沉:“忍我,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初死活非要嫁给我时,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庄稚眼眶蓦然一热,随即扯唇笑了。
“所以啊,我遭报应了,也非常后悔,我怎么就眼瞎看上你了呢,外面随便挑一个男的都比你温柔比你善解人意比你好千倍万倍。”
她唇边的弧度愈发浓烈,笑靥似花。
“我早该踹了你,干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守着个不能人道的软货委屈自己,所幸我回头是岸,都还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傅延声猛地勾过她的腰,眉梢眼角都是凛凛寒意,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方面的质疑,更何况是傅延声这样向来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
庄稚胸腔汹汹的燃烧着怒火,红唇张扬:“听不懂人话?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我说你不——!”
霎时天旋地转,庄稚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头晕眼花的砸在了床面。
猝不及防的,一道浓重沉黑阴影压下来。
庄稚的惊呼都被堵得结结实实,男人带着滔天怒火的唇舌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撕咬。
庄稚不甘雌伏,傅延声咬她,她照样凶狠的咬回去,反正就是互相伤害,她嗓音模糊着骂:“你就是个混蛋……”
不多时,两人的齿间都弥漫出血腥味。
直到庄稚呼吸渐渐困难,她用力推搡傅延声的胸膛,男人纹丝不动,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攥住,扣在头顶。
庄稚吃疼,挣扎得更厉害,眼里溢出浅浅的水光,“滚开!”
傅延声喘|息着跟她拉开些距离,男人浓眉紧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就是眼前的这张脸,惯常嚣张又得意的脸,让他开了一半的会就丢下众人,头一次在工作上失了重心,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男人薄唇润出红色,妖冶异常:“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装什么欲拒还迎。”
庄稚胸膛剧烈起伏,忍着唇上刺刺的疼,咬牙讽刺。
“你才装,你比塑料袋还能装,嫌弃我又要亲我,吻技还烂得要死,跟你打啵儿算我倒霉!”
“是吗。”
傅延声淡淡启唇,诡异的是,他的所有暴戾情绪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目光平静无澜,然而手上动作却强势无比。
他把自己外套脱了。
庄稚双目微瞠,“你干什么?”
男人口吻施舍:“看你怨念深重,在离婚前大发慈悲满足你。”
神经!谁要他满足。
还大发慈悲,以为自己是男菩萨吗。
庄稚连忙爬起来,眼见着就要滑下床。
傅延声眼疾手快擒住她的脚踝一拽!
庄稚惊慌失措:“你又哪根筋不对,吃错药了?”
“我很清醒。”
他脱完自己的,又来抓她的衣衫。
庄稚紧紧护住,抵不过男人发了狠的力气。
吻再度落下来,眼见着要失守,庄稚晴天霹雳似的,猛地一脚踹在他结实紧绷的腹部:“停停停——”
傅延声的手掐得她腰疼,男人眼里也被逼出几分隐忍,声线低哑:“别想我放过你。”
庄稚承认,这次他的吻技要好很多,但这不是重点。
她拽过被子遮住自己,脸颊染上抹绯色,“谁管你想不想,反正不行。”
男人眯了眯眼,不言不语的沉沉威慑感又袭来。
庄稚心浮气躁,没明白之前他们不是吵得不可开交,怎么忽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禽獸吗,就算要做,也麻烦你看看时机对不对。”
傅延声冷嗤:“怎么,跟你上个床还要找人来算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