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受伤时,枝枝也是这样子做的。
她说,‘呼呼就不疼了,所有的痛苦都会被吹走。’
而他也有模学样,弥补着自己之前的冲动。
但实际上裴宴内心还是介怀普佐的存在。
他无数次地想要张嘴问个清楚,可还是没有任何的勇气。
他怕枝枝是真的厌弃了他。
找了个蓝眼泰迪然后抛弃他去了北美,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不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哪怕只是维持表面的关系,他也求之不得。
她是他的妻子。
这辈子都无法改变。
目光落在两人的对戒上,裴宴生硬的俊脸渐渐柔和了下来。
紧紧与她十指交握,连指缝也要强势霸道的撑开。
薄唇在宋稚枝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弯起。
像是只偷到腥的猫儿。
“我们领证的事……”
宋稚枝欲言又止。
心思完全就不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要是被哥哥知道她跟裴宴莫名其妙地领了证,肯定是要生气的。
毕竟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不待见裴宴。
“是真的,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听到她的质疑,裴宴立即开口。
只是语气却带着股不易察觉地急促和小心翼翼。
“关于你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
对普佐宣誓她的所有权也好。
让她断了逃跑的心思也好。
婚姻都将成为她终生的束缚。
他的枝枝,永远也别想摆脱他。
“为什么?”
宋稚枝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为了报复她把自己的婚姻都给搭进去了。
这是什么新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吗?
“因为我……”
我爱你。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
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会矢志不渝地爱她。
可裴宴说不出口。
即便如今他功成名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但在心爱之人面前,他还是那条卑微又没人要的小野狗。
惴惴不安地揣摩着主人的心思。
不断地内耗自己。
脑补着一切子虚乌有却不利于他自己的事情。
他太害怕失去了。
以至于亲手掐断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裴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将汹涌的爱意止于唇齿间。
悄悄地藏在日常中的每一个小动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