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不一样。”
贺斯珩甩下这话就走,走了两步,像是不放心,又原路返回,毫不客气地抓着谈璟的袖子,直接把他拽走,活像个为想学坏的熊孩子操碎了心的家长,嘴里念念有词:“走了回家了,你一个学生会长,别想着学我们拽哥这套。”
谈璟这次没抵抗,半推半就地被他拽着走。
在他身后,谈璟看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明明一样。
当晚下起了雨。
雨夜,闪电,关灯的房间,恐怖片氛围拉满。
贺斯珩无论睡在床的哪一边,都觉得床底下的“东西”会悄摸着爬上床谋财害命。
怪就怪他今天看了那部恐怖片,没看进去什么剧情,光是被几个鬼出没的画面戕害了眼睛,以至于闭眼就情不自禁想起来,二度摧残。
贺斯珩索性打开房间的灯,忍着光线刺痛眼皮的不适,开大灯睡觉。
然而这一次,闭上眼后,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却是男生叼着爆米花时微张的嘴唇。
那夜的触感记忆犹新,像是一块温润的玉,但比璞玉柔软,也更细腻。
覆过来时,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温度。
一道闪电骤然划破天际,惊雷紧随而至,贺斯珩被吓了一跳,也猛地回神。
靠靠靠,他在想些什么啊?
又不是发情期,他发什么情?
发情对象还是……
贺斯珩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手掌连着拍了好几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床头柜上的手机适时亮起屏幕,贺斯珩捞过来看了眼。
说曹操曹操到。
谈璟发来的消息,估计是看见他房间里亮着灯,问他怎么还没睡。
贺斯珩回复:马上就睡了。
谈璟:我能过来吗?
贺斯珩:?
贺斯珩的问号发过去,等了会儿,没等到谈璟的回复,倒是等到窗户被人敲响。
他下床走过去,打开窗户,果不其然看见谈璟站在窗外,身上只穿着单薄睡衣。
他甚至连伞都没打,直接淋雨过来。
贺斯珩连忙招呼人进来:“你你你真过来了?你怎么连伞都不打?”
“恐怖片后遗症,一个人不敢睡。”
谈璟理由充分,接过贺斯珩扔来的毛巾,道了声谢。
贺斯珩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地坐在床边,长长的腿抵在地面,看着他擦头发的狼狈模样:“你该不会是怕我不让你进屋,故意淋雨过来的吧?”
谈璟擦头发动作不停:“我是这种耍苦肉计的人吗?”
贺斯珩冷笑:“你是这种厚脸皮的人。”
谈璟扯下毛巾,拨了拨额前微微湿润的发丝,朝他笑了下:“所以你要赶我走吗?”